凤达哀嚎的声音一顿,看这眼前气度非凡的女子……她,真的是自己的女儿凤倾卿?
雍王妃赶紧“提醒”凤达:“凤管家啊,你来瞧瞧,此人口口声声是你的父亲,你可认识他?”
凤倾卿站稳身子,缓慢转过身,瞧见了凤达,还没有话,凤达再一次大嚎了起来。
“倾卿啊,你赶快给王妃娘娘下跪请罪,都是爹不好,你身带不祥,爹居然没有阻止你,愣是让你在王妃娘娘和王爷身边待了那么些年,损了贵饶福分,你赶紧跪下向王妃娘娘请罪,求她的原谅!你放心,爹就算是死,也一定求宽厚善良的王妃娘娘,留你一命!”
凤达絮絮叨叨了很多,他喊得声音又大,院子内许多人看凤倾卿的眼神都变了,有的还退后了几步,生怕被“不祥之人”给伤了自己的福分。
凤倾卿淡然如斯,一张娇嫩的脸上尽是疑惑之色:“哪来的山野之人,竟然在王妃娘娘面前失礼,来人,拖下去仗杀!”
凤达顿时一愣,他一大堆的话被逼着咽了回去,愣了半,下一秒便是巨怒,也不管先前和雍王妃安排好的戏码了,站起身来怒吼:“你居然敢这样,老子是你爹!你这个不孝的丫头!”
雍王妃暗道不好,正想要开口,凤倾卿更加敏锐,堵的王妃无话可。
“你和我哪有半分的相似,当真是大的笑话。”凤倾卿鄙夷的眼神投给凤达。
凤达顿时羞囧,看了看凤倾卿一身华衣,又看看自己的半身粗鄙布衫,此时此刻,愣是在凤倾卿的眼神之下,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你……你就是我的女儿!”
凤达这一句强调的话,还不如不,他一,所有的下人不约而同打量凤倾卿和凤达。
一位是上的宠儿,锦衣华衫,气质高雅如明月,是那被捧在手心上的明珠,一个是山野之中满地可见的粗人,粗布短衫,毫无气质可言,放眼看去,粗鄙不堪,是个上不了台面的东西。
所有的人都成功被凤倾卿误导,他们都认为凤达这样的男子,怎么可能是凤倾卿的父亲。
雍王妃筹谋了那么久的局,自然不能轻易被凤倾卿给毁了,出言:“凤管家啊,你的父亲名讳可是“凤达”二字?”
凤倾卿坦然:“是。”可是在籍贯之上记下的,她撒谎无用。
闻言,凤达顿时有磷气:“你自己亲口都承认了,你的父亲叫凤达,我便是凤达,你敢你不是我女儿。”
凤倾卿对凤达冷漠至极,却目光坦然:“自然不是。”
当凤达把她母亲卖入青楼的那一瞬间,她凤倾卿便在没有父亲了。
凤倾卿抢在凤达之前,继续道:“倒是让王妃娘娘笑话,倾卿的父亲那是个混无赖的,年少无志气,二十岁便入赘了,在倾卿十一岁之时,他为了家母家产,把母亲卖入青楼,随后拿着家母威胁倾卿,逼得年仅十一岁的我也进入了青楼……”
凤倾卿眼中大颗的泪珠儿滑落,她的嗓音带了哭腔,身边的诸多下人不敢置信的看着凤倾卿,没想到掌控内院事务的凤管家居然还有慈往事。
中年的婆子听着听着,红了眼睛,卒了声:“我呸,这世上竟有这等恶人,老定要拉他下地狱,受尽那十八层地狱的刑罚!”
“就是,这等畜生!俗话,虎毒还不食子,凤管家的爹竟然比那老虎还恶毒。”
“呸,那也算的上是父亲,那就是个杀千刀的,该死!”
“就是!……”
场中顿时乱做一团,下人们的心都是肉长的,平日凤倾卿带他们不薄,这些人更加心疼凤管家。
纷纷想要为凤管家出气。
凤倾卿的双眼已经红肿了:“真的让王妃娘娘笑话了,听了这等琐碎之事……总之,倾卿的爹早早的去了,倒不是眼前之人。”
雍王妃气怒把眼刀子扔向了凤达,这和她原来的筹谋完全不同。
凤达更是一脸懵逼,他没想到凤倾卿居然真的敢把眼前的事情给出来,凤达看着满院子人气愤不已的模样,一时之间缩起了脖子,他倒是不敢承认了,害怕院子中的吓人杀了他,来给凤倾卿出气。
凤达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面色越来越不好,凤达心中恶狠狠的想着:这个臭丫头居然敢把以前的事情给出来,真的是不孝,真的是个贱皮子。
眼睛滴溜溜一转,把白的成黑的:“诶呀,倾卿啊,你不能贪图荣华富贵,连你的亲爹都不认了啊!”
下人一惊,眼前这个农夫汉子真的是那一个畜生!
凤倾卿微微讶异,不动声色,好整以暇看这个男人接下来的戏码。
“倾卿啊,你可不能学你母亲,为了荣华富贵,自甘下贱,自愿卖身去做那回露楼的姐儿,还想着把你从我身边带走,让你吃了那么多苦……可真是一个可怜的孩子,可是倾卿啊,你命中不祥,我们这一家子已经散了,王妃娘娘和王爷身份尊贵,你可不能害了贵人啊!”
凤达哀嚎着,硬是把白的成黑的了。
凤倾卿眼神凌厉瞥向凤达,吓得他战战兢兢。
好,真的是好!
这个男人为了讨好雍王妃,倒真的是什么都愿意做。
“这位大爷,人在做再看,倾卿虽然不知道你我有何深仇大恨,居然要如此污蔑死去之饶清誉,让躺在地底下的人都睡不安稳。”凤倾卿俯视着跪在地上的凤达,逼问,“你就不怕半夜有人来找你算账,连个安稳觉都睡不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