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一个冷凝的目光扫过,皇后讪讪的住了嘴。
君成舒的头落在尹曦夜的脚下,一抬头就见到尹曦夜俯视他的鄙视的眼神。
这几在牢里的日子将君成舒折磨的忘记了平日里的谨慎,考到尹曦夜眼中毫不掩饰的嘲讽他就发狂。
从地上爬起来就愤怒的瞪着尹曦夜,眼眸中亦是毫不掩饰的恨意:“尹曦夜,你竟然敢把孤王关进牢,孤王不会放过你的,孤王定要把你碎尸万段。”
“本王等着。”尹曦夜悠然露出一抹笑意来,君成舒突然感觉到危险来临。
“君成舒,你好大的胆子,直呼你皇叔的名字,目无尊长。威胁恐吓长辈,心性残忍,今日你要将你皇叔碎尸万段,明日是不是就要把朕凌迟处死?朕还活着呢。”
皇帝的咆哮声响彻整个御书房。
刚来到御书房外等待通禀的大臣缩了缩脖子,拉住了传话的太监,偷偷地跪在御书房外隐蔽的角落里,彼此用眼神交流。
君成舒看到皇帝还有些不可思议,支支吾吾的:“父,父皇,您怎么在,在这儿。”
见到君成舒如此没有担当,欺软怕硬,皇帝心中即无奈又愤怒,既然无能,就做一个心胸宽广良善的守成之君也可以。偏这太子,无能又总想着算计,还心胸狭隘,投机取巧,心思恶毒。
皇帝第一次对他选君成舒为太子产生严重的怀疑,难道他们君家的江山要毁在这样的人手中不成。
尹曦夜的身影闪现在皇帝的眼中,心下微微放松。
继而又是对君成舒的厌恶:“这是朕的御书房,你还想朕在哪儿?”
意识到在何地的君成舒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父皇,您要为儿臣做主啊。皇叔无缘无故的将儿臣关进牢,儿臣受尽苦楚啊,父皇!”
君成舒跪在地上抱住皇帝的大腿哭的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没有丝毫形象可言。
尹曦夜并没有虐待君成舒,只是让人把君成舒关进了一个没有窗户的黑屋内,四壁全是石头,没有一丝光亮。
整个黑屋内只有君成舒一个人,只会有人按时给他送饭送水,不会有人跟他任何一句话。在不是返点的时候,他根本听不到除了他之外的任何声响。
所以君成舒完全不知道他被关了多久,毕竟黑屋里没有白和黑夜。所以现在君成舒才会如此激动,如果时间再长的话,君成舒很可能变成疯子。
尹曦夜嫌弃的捏着鼻子远离皇帝,扑在皇帝腿上的人被关了几,就几没有沐浴没有换衣服。再加上君成舒吃喝拉撒全在一个空间里,所以,君成舒身上的味道难以想象。
皇帝嘴角微不可动的抽了抽嘴角,将君成舒踢开:“你身为太子,成何体统。”
“皇儿,你怎么成这样了,是不是晋王对你做了什么?”皇后屏住呼吸,焦急的看着君成舒。
尹曦夜只是冷哼一声,目光冷冷的看着皇后。
皇后突然觉得浑身一冷,对上尹曦夜的目光,幽深的眸子里深沉的像无边的黑夜,让人惊惧恐慌。皇后努力与之对峙,不一会儿后背就全是冷汗。
“皇后!”皇帝警告皇后:“你可还记得你的身份?”
这人真是,无耻的很!
皇帝见她不长记性,心中冷凝,转而吩咐道:“拟旨:皇后无德,心胸狭窄,御前失仪,责令其禁足两个月,宫中庶务交于辰贵妃代管。罚俸一年,抄经十部。”
“皇上!”皇后被皇上突如其来的圣旨吓乱了阵脚,急忙跪下求情:“皇上,臣妾做错了什么?您要如此斥责臣妾?”
“父皇,母后做错了什么?求您开恩啊父皇。”君成舒也求情道。
做错了什么?
在皇帝心中,他们做错的何其多!
但最重要的,便是他们胆敢算计谙何郡主和晋王。
想到太医的谙何的病情,想到今日皇后的种种行为,还有太子对尹曦夜的恨意。皇帝都觉得恼怒。
皇帝继续道:“太子失德,不敬君父,责令其闭门思过,无招不得出府。”
“皇上,”君成舒和皇后跪着哭喊。
皇帝挥了挥手,两个人均被人拉了下去。
“曦夜,你,君成舒是不是不适合做太子?”皇帝疲惫的坐在龙椅上,王公公赶忙上去给皇帝揉着太阳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