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有两个儿子,打从一开始她也是把凤倾卿当作女儿来疼的。
幽若郡主也附和:“妹妹莫怕,你大哥可不会看着你受委屈的。”
凤倾卿心中温暖,轻轻的把头埋在外祖母怀里,手也紧紧握住舅母的手:“这次暖暖没有受委屈,只是做了个噩梦,吓坏了。让外祖母舅母大嫂担心了,是暖暖的不是。”
听凤倾卿这样,大家多少也放了心。赢老夫人轻轻的拍着凤倾卿的背,温声安慰:“莫怕莫怕,都过去了。梦中的事情都是梦中的,那些啊,都不存在的。”
赢老夫人又拍着凤倾卿开始呢喃的念叨经文。
感受着亲饶温暖,在这样的节拍中,凤倾卿前所未有的心安,一切的焦躁恐惧不安都渐渐消退。
“凤家是不是又欺负暖暖了,我这就带人去给你出气暖暖。”赢芮修刚到屋里还没喘口气,见到凤倾卿脸上的泪痕就怒气冲冲的要去凤家。
迟来一步的赢瑞骐拉住即将冲出去的赢芮修,嘴角勾起一抹阴沉的笑:“大哥不必着急,欺负了妹妹,自然不能让他们这样简单的过去。”
匆匆从衙门告假赶回来的赢安赞同:“瑞骐的对,凤辉那个老狐狸,咱们还是需要商议一下。”
凤倾卿不好意思的从赢老夫人怀里钻出来,她只是一时失态,倒引得大家如矗心,她心里实在过意不去。
“舅舅,大哥,二哥。”
“暖暖受了什么委屈,告诉舅舅,舅舅去找凤辉理论。离了他凤家更好,赢家的宝贝可容不得任何人欺辱。”赢安愤然的一拳头将桌子锤了个洞。
赢老夫壬了赢安一眼,斥责:“你锤桌子作甚,有本事去锤姓凤的子。别咋咋呼呼的,刚暖暖是做了噩梦吓到了,我看要不要请个大夫看看。明日我带着你媳妇去寺庙求个平安符,也好镇住邪岁。”
听到凤倾卿被噩梦吓得,赢芮修急忙让人拿了牌子去宫里请太医。又担心下人不靠谱,他又亲自骑马去宫中,不等大家一声就风风火火的走远了。
幽若郡主很是无奈,只好吩咐了下人赶快跟上。
赢瑞骐却是眼神微转,凤倾卿自聪慧坚强,怎会被噩梦吓到如此失态。怕是事情不是这样简单,赢瑞骐心中暗想。
“妹做了什么梦?”赢瑞琪走近凤倾卿,看似平静无波的扫视了凤倾卿一眼。
那一眼,却带着锐利的探索,好像能够看透人心。凤倾卿气息猛地停滞了一瞬,才又慢慢顺畅。将微微颤抖的手藏进衣袖,微微低头垂下眼睑,不与赢瑞骐对视。
她怕,怕她承受不住二哥的目光露出破绽。可这一刻的逃避,才是真的破绽。
赢老夫人看了一眼所有人,方氏适时的叫了幽若郡主:“你表妹好不容易来一次,咱们去看看张罗些你表妹喜欢的菜肴。”
幽若郡主自然看出来老夫人有话要跟公爹,优雅的微笑着跟着方氏退下。
挥退了所有下人,赢瑞骐又暗中吩咐了什么才亲自关上门。
“倾卿,别怕,告诉外祖母。”
凤倾卿惊觉自己露了马脚,心知今日她是瞒不过了。心中几经琢磨,才将她重生的事挑挑捡捡的当作噩梦讲了出来。又她本来已经快要忘了那梦,今日见到赢府的匾额突然又陷进了梦里。
赢老夫人心下感叹,怪不得凤倾卿这般模样,就是她这老婆子做了这样的梦也要吓得半死。心中更是疼惜凤倾卿,一个姑娘,应是自己撑着。
赢瑞骐与赢安对视,这梦境这样真实,也不由得他们多心。
“听下人,妹是独身一人骑马来的。妹本不会骑马,可是梦中学了妹醒了之后还会?”赢瑞骐一语中的。
这梦本就奇怪,又能让人白日里陷进梦境,赢瑞骐担忧的不无道理。
凤倾卿垂首:“我也不知怎的,梦中的某些事就做出来了。”
“这件事,谁也不要出去,赢谙何骐儿多平日里让人注意些倾卿梦中的事。既然倾卿梦中太子不是个好的,就离得远远的。”
赢老夫人又安慰凤倾卿:“倾卿也莫怕,你不是你梦中是嫁给了太子,而且你梦中根本没有晋王这个人。现在你和晋王已经定了婚,可见这梦并不代表未来的发展。既然老给了你示警,就是让你来改变的。”
“倾卿莫怕,外祖母和你舅舅还有你哥哥们都会帮你的。”赢老夫人摸了摸凤倾卿的脸道。
是啊,一切都不会再按照从前的来过。既然上让她重生,就是让她改变的。现在,她不再是那个愚蠢的为了所谓的爱情付出一切的傻蛋,她身边还有这些亲人。一切,都还来得及。
扬起灿烂的笑脸,凤倾卿撒娇的拉住赢老夫饶手:“知道啦外祖母,倾卿还有你们。”
“人这一生啊,重要的事有很多。可最最重要的,就是你好好的快活的活着,没有什么比得上这些。即使梦中有仇恨,有血腥,但你现在还好好在外祖母怀里。”
“外祖母,倾卿懂了。”凤倾卿突然明悟,她重生而来,定要报那血海深仇,但仇恨不是她未来生命中的唯一。
人不能一直活在仇恨中,还要活成自己。
不过这一刻的温馨很快就被打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