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凤倾卿倒是起的比平时晚了些,许是昨夜太累了。风铃同往常一般早早便来清扫厢房了。
这时的凤倾卿未有起床的意图,卧在塌边,询问着风铃:“风铃,可知这尹曦夜是何人物?”
风铃停下了正在打扫的手,转念一想:“尹曦夜是北冥王爷。虽只是位王爷,可总是比那些未封爵位的皇子高上一等。
北冥还未有太子,估摸着是尹曦夜的机会最大。他呀,得朝中大臣爱戴又深得民心。太子一位是迟早的事。”
风铃话毕,又认真清扫起来,也未曾多想小姐问这个作甚。
“北冥王爷是否留有旧疾?”凤倾卿话一出,风铃的手猛的愣在半空。
“这个奴婢倒是不知,只晓得北冥王爷身子不佳。”风铃说着,愈发不解,小姐近日为何爱问这些?
风铃清扫干净,端着脏秽的水渍出了厢房。
又倾,风铃手里攥着一个抹绿色的荷包折回了厢房。这时凤倾卿到也起了,正无事翻阅着典籍。
“小姐,月钱到了。”风铃将荷包呈上,偌大的荷包显的些许空落,掌大的荷包,里面的银子却不足掌心的半大。
“多少?”凤倾卿放下手中的典籍,冷眉一沉,甚是不悦的瞥了一眼荷包。
“小姐,五两。”风铃小心翼翼的倒出荷包里的碎银子,可以清晰可见几个碎银从荷包里翻滚而出。
五两?苏父乃是钱监大人。平日里虽然为官清廉,可苏府怎么可能一个月的月钱就这星点?
而位于苏家长女,更是不可能怎么可能以五两打发了。家中大小事物因爹爹繁忙均给姨娘管理,倒是成全了姨娘的心思。
竟将注意动到了她的身上?克扣的月钱想必是为那庶女添置衣裳去了。
凤倾卿手中一紧,眸子一闭。竟让她们这般欺压着?许是心里咽不下这口气,凤倾卿猛的站了起来,摆平了裙角。
绕过风铃直踱门外。顾不得还未反应过来的风铃,便独自走了许远。
属于她的,从今以后,别人拿不走。这苏家姓苏,由不得他人随意摆弄。
“小姐,等等。”索性风铃反应过来之时还不算太晚,大步跟上凤倾卿远去的步子。
望着小姐远去的步子,风铃心中不解。这小姐急匆匆可是要去何处?
至凤倾卿的身侧,风铃才缓下脚步问出心中所疑。
“小姐,这是要去哪儿?”风铃将方才握在手中的银子塞回荷包,好似珍贵,格外小心的收回了腰带。
“账房。”凤倾卿未正视风铃,冷眸凝聚在前方,好似发呆,却是万般思绪。
“小姐何事去账房?老爷和二夫人知道会责怪小姐的。”风铃半带提醒的说着。
“算账。”凤倾卿顿了顿步子,停下脚步。侧身而望,冷眸一抬,无比冷冽的目光落在风铃的肩头,风铃不由的打了个寒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