殇素素当即就脱了凰袍，露出里面的便衣，腰间还挂着宝剑，看来是早就准备去北方冒险，当甩手掌柜，将涅槃宫这烂摊子扔给他们几个元老了。

“好吧！丫头，你等等，我告诉你关于极北的事，免得你傻乎乎地去送死。”

猴王的手搭在殇素素的肩膀上，阻止她离开。

……

数月之后

殇素素立于一片冰崖上，望着无边无际的海域。

从观海猴王那里得知北域极北有一片黑海，偶尔有尸体泊来，人靠近还会跃起咬人，猴王受一位大能委托，守护北域黑海沿岸，赐名观海，大能怀疑黑海深处有一处冥界之泉，所以有这么多亡者从中现世，想要等手头上的事情忙完后对其进行封印，但是大能一忙就是上千年，怕是已经不会来了。

至于冥界之泉，猴王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这海很诡异。”宁纵小声传音，身体绷紧，青螭也“嗞~嗞”不停。

殇素素能感受到，那是一种没有血腥味、没有**味的死亡，海浪拍岸都是静悄悄的，仿佛连声音在这里都死掉了。

海鸟群压在头顶，向两人发起手杀式攻击，宁纵出手将其全部绞碎。

入眼是海鸟骨架翎羽，本来早就该死了，却在奇异力量的影响下面活动觅食。

为什么会这样？殇素素与宁纵都有些摸不头脑。

他们在来的路上已经遭遇过数次这样的攻击。

“它们对我们的的进攻并没有战意，由此可见它们就像是一种连自我意识都没有的工具……”

“傀儡？”殇素素疑惑道，紧接着又摇头，傀儡是没有灵魂的，但这些怪物的魂灵还锁在身体里，身体不受意识控制，独立在行动。

宁纵与青螭大眼瞪小眼，不知道私下在交流什么，殇素素独自一人走到海边，没有沙滩，只有幽暗海水冲刷下厚厚的冰层。

殇素素静立于水边，她身前的海水也静止了，犹如镜面，更似深渊，令人忍不住想要窥视其中奥秘。

“母亲、族人……”殇素素眼中噙着泪水，海中倒映着她的过去，未曾得到的生活与快乐，仿佛有一个声音在呼唤着。

“孩子，过来，快过来吧！让娘亲好好看看你……”

“少族长，我们在朱雀神族等你许久，快些回来吧……少族长……”

入目是燧炎山永不熄灭的烈火，是火光中欢呼雀跃的精灵，是朱雀永远的温巢。

眉心隐隐作痛，胭脂泪极度冰冷，令她稍稍清醒。

“我在北域！北域怎么会有燧炎山！”

妇人带着温和笑容，向殇素素伸出了手。

“孩子，我们一直活着，在你的记忆中，在你的伪界中，只要你再走一步，小小的一步，就能与娘永远在一起了。快过来……”

殇素素在犹豫中缓缓抬起腿，妇人神色略显焦急。

“孩子，快过来，让为娘抱抱，快过来……”

然而，殇素素狠狠一脚踏在地上，借力后退，同时手腕似乎被人抓住，向远处飞遁。

“宫主小心！”

宁纵见殇素素似乎五感全失，向这怪海走去，情况不对，忙上前拽着她远离。

“快过来！”

平静如镜的海水激起巨浪扑向二人，水中早已不是妇人，变成了一个狰狞的恶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