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血字楼。”

墨香了解，来而不往，非礼也，王甲今天必死，小姐不杀，她也要去取其性命！

“小姐杀了他，会不会惹怒血阁？”墨香自己可以杀，但殇素素这些年正在风尘浪头上。

殇素素只是报之一笑。

“墨凤，还是很疼我的！”

一个小小的凡间血字楼楼主都敢动她，虽然不知道墨凤在血阁的地位有多高，但是殇素素要杀一个冒犯自己的凡人楼主，还没人敢在这种事上做文章，触墨凤霉头！

……

密林深处，小白狼挥剑斩向四方虚无。

“此剑，斩命！”

“此剑，斩劫！”

……

命运之法难以捉摸，就算知道自己中招了，也不知道对方下的什么咒，自己会遭遇什么。

小白狼倒是干脆，将所有能想起来的统统斩了个遍。折腾到大半夜，整个人不是小白狼，如一条小死狗躺在地上。

腰间的酒葫芦塞子脱落，一截紫竹逃出，飞向天边，小白狼无力阻止，欲哭无泪。

“我好不容易弄到的药竹，算天子，都是自己人，你何必呢？”

算天子是听不到小白狼的话了，他此时正在赶路、下咒，赶路、下咒……

生怕小白狼得空去勾搭殇素素。

…………

血字楼中

王甲在屋里踱步，焦躁地等待着刺客将水秋儿抓回来。

夜深了，心里也生了些不安，桌上的茶水换了好几壶，刺客依然没有归来。

原本还能安慰自己，水秋儿是猎人出身，熟悉山林地形、逃遁潜行，一时抓不住她也正常，但现在已经过去了四个时辰……

呼

冷风吹过，室内灯火熄灭，月光下剑似银龙，快如闪电！撕破王甲的喉咙。

王甲连惨叫声都未能发出。

死之前正对一双冰冷的美眸，殇素素！

“你死定了！竟然敢与血阁为敌！”

殇素素仰望残月。

“就凭你？血阁可不会为了你得罪墨凤！差点忘了，重新自我介绍一下。

在下殇素素，泽国之内应该无人不识。”

王甲大骇！是她！

生命的最后，见殇素素提着滴血长剑，心中无比后悔，若是早些知道，水秋儿就是几年前屠戮泽国国都的女魔头，就算她修为被废，王甲也不敢对其有半点非分之想！但人生就是这样，表面上善良的人，可能并不可欺，一切明白的太晚……

“还好，被割破喉咙的死亡不痛，原本以为我这样的一生作恶多端的人，会被仇家碎尸万断，挫骨扬灰，嗬嗬。下辈子，我就只在村里当一辈子放牛娃，再也不相信那些修士的鬼话了……”

殇素素内心微动。

离去后，墨香在王甲尸身上留下一枚墨色羽毛。

这是墨凤给她的权！但凡威胁到殇素素的人，可以代而诛之！

“世人皆羡修士飞天遁地无所不能，但王甲死时却只慕放牛娃自由自在无怨无仇……”

殇素素是迷茫的，当初杀百万人，不曾皱眉，现在杀一人，心里竟然有些沉重，是因为他的遗言？

修行，错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