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月见状,便自觉退了出去。
出来没走多远,便瞧见了江梁,只得朝他走了去。
“瞧见了,可是心里不平?”江梁道。
“嗯。”瑾月应了一声。
“只不过,我是真觉得那人不对劲,与我身上的东西没有任何关系。”瑾月低声道。
“或许只是角度不同,你如今对她,就是太警惕了,所以她做什么说什么,你都觉得不对。”江梁实事求是剖析道。
瑾月立刻停下脚步,看向江梁“那么你以为她是什么人?”
“我还是觉得比较单纯吧,不管怎么说,她都是个无辜之人。”
“够了,我真是不想跟你说话,你也不用说了。”瑾月真是不明白,她的不祥预感,她的认知,与那蛊没有任何关系,可为什么他们总是觉得,她身上中了蛊,她就连精神也不正常了,就好像,她的意识已经被控制一般。
江梁没说话,却是跟着瑾月,寸步不离。在他与木雪莹的商量之下,得出结论,蚀心蛊,是以一个人的恐惧为出点,而瑾月,就是担心木雪莹会因为夜羽裳抛弃她,这个,就是导火索,所以瑾月潜意识里,就是对夜羽裳不满的。
瞧着江梁一直跟着自己,瑾月的心情更糟了,偏生江梁又是一根筋的人,木雪莹让寸步不离,他就真的寸步不离,知道瑾月不开心,却又不知道如何安慰,只得默默跟着。
饭菜端进营帐时,木雪莹亲自给夜羽裳盛了饭。
“总之,裳儿,你要相信,她是不会伤害我,也不会伤害你,而我,也是不会伤害你的。”
夜羽裳笑吟吟地点头,左手接过了碗,木雪莹心中生奇,这里分明右手接碗方便,可裳儿为何是左手?
“对了,下午的射箭,你原来不是说好参加吗?第一场对上谁啊?”木雪莹佯装不经意问道。
夜羽裳愣了一下,随即笑了笑,道“木姐姐,我的手受伤了,所以不能去了。”夜羽裳将右手缓缓伸出。
木雪莹本以为是很严重的伤,可夜羽裳伸出的手,却只是烫伤了两根手指,此刻已经包扎好了。
“裳儿,其实手烫伤不严重,也是可以参赛的。”
夜羽裳点头,随即又摇头道“不行,姐姐不让,她说了,我的手受伤了,日后会不会留疤尚且不知,若是因为射箭,让手破了皮,那可就不划算了。”
木雪莹了然,宫廷女子,受点小伤也是格外小心翼翼的,虽然,那些珍贵的药膏,足以让他们的皮肤完好如初。
“那么裳儿,后面的诗书两样,甚至最后的大比,你岂不是无法参加?”那么她,应当很是难过吧。
夜羽裳确实有些沮丧,但也还好“诗书中不是各自分两项吗,裳儿看过了,赋诗题字,裳儿可以使用左手,所以没有问题,只是作画一类,还有大比,裳儿没有办法参加。”
轻轻抱住夜羽裳,木雪莹只觉得,夜羽阳这个人,太过狠毒,不,是太过自私。
此刻,在她的心里,原本的同为不容易的女人的印象,早已消失,只剩下无尽的厌恶。
这个夜羽阳,就如同她的姐姐木雪珍一般,自私自利,不择手段。若是她没记错,此刻,两人应该还在一起用膳吧?着实蛇鼠一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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