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皇后此刻头上扎着针,又被秋水寒点了哑穴,此刻根本不能说话,只能狠狠地瞪着安溪,落在一旁的太医眼中,更是坐实了安溪方才说的话。
送走皇后,安溪便看向这几个太医,言语不怒自威:“诸位太医也不是第一天进太医院了,出了这个门,什么话该说,什么不该说,想必诸位比本宫更有经验。”
几个太医慌忙下跪:“微臣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
“这便好,本宫不想从外面听见任何的风言风语。寒总管,送几位大人出宫。”
“是。”一旁的寒心立刻一挥手,几个侍卫将迅速几位太医架了出去。
殿里该清理的人都清理出去了,安溪才看向嫣然。
“人都走了,别装了。”安溪声音带着些许揶揄,嫣然方才虽然在谈论扎针,但眼神一直往自己这里瞟,她可是看的清楚。
嫣然无奈吐舌,看了一眼门外,被两个侍卫守着,不由得走向安溪。
“你可还好?”
“应当还好吧,到底是我的母后,不是吗?”安溪无所谓笑笑,没有丝毫方才的不忍,毕竟这事还有自己的手笔,若真是不忍了,才是真的虚伪。
嫣然撇嘴:“我又没问这个,我是指你的伤势。”
说着,嫣然拉着安溪稍微把了下脉,并未发现不适,这才松了口气。
“这个人,你们准备怎么办?”秋水寒看着嫣然,坐在了她的对面。
“还能怎么办?皇帝伯伯的儿子,想要迫害安国未来的储君,也不知道他有几条命。”嫣然笑意盈盈的望着床上被扎成刺猬的人,“不过那个西燕的二驸马,该吃些亏了呀。”
不知怎么,秋水寒突然想起天凌跟自己描述的那个人,分明与莹儿如今的模样十分相似,但面貌却又不是一样的,莫非那人是真正的嫣然小姐?看来等这里事情结束,要找个机会问一下了。
“秋公子,他什么时候能醒?”安溪仍旧是一脸淡笑,望向秋水寒。
“不知公主希望他在什么时候苏醒?”安泾川其实早就可以醒了,不过秋水寒扎了他的昏睡穴,所以至今昏迷。
安溪颔首:“多谢秋公子,想必皇兄并不忍心看见月贵妃如今的下场,昏迷到晚上是最好不过了。”
现在也不过午时,待到傍晚,该处理的事情都处理了,即便安泾川醒来,也翻不出什么花样。
“走吧,本宫送两位回去,一会,也好去父皇面前替母后求求情。”安溪笑容中透着丝丝凉意。
从相见到现在,这是秋水寒第一次从安溪身上看见真正的情绪流露,只怕是与莹儿待在一起久了,所以两人都用不同的情绪将真实的感情掩饰起来了,木雪莹是冷淡,面无表情,而安溪则是浅笑,最为雍容大度的浅笑。
“公主请。”秋水寒绅士地向旁边跨了一步。
待安溪找到安皇的时候,安皇只是坐在月贵妃的宫殿里,脸上阴沉沉的,桌上摆着那两幅画,崔公公一早被赶到了宫殿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