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下连根野鸡毛都没有看到,肖美华逐渐就往山里走去,山里没有现成的路,走起来不是很舒服,找了一刻钟的时间,只找到残破不全的野母鸡的毛,毛灰沉沉的,小妹一定不会喜欢。坐在一块石头上,摆弄着毛,观察周围的环境,倾听山林中的声音,分别哪里有野山鸡的叫声,过去碰碰运气,能不能找到几根像样的毛,回去让小妹开心。
山林中的绿色来的比别处的要早,温暖的环境,树林间稀稀疏疏洒落的阳光颗粒,让人昏昏欲睡。不时传来的鸟鸣声,更像是天然变奏的音乐,细微的声响都在耳边慢慢放大。肖美华闭眼舒服极了。
可惜她不是来感受大自然,睁开眼睛朝着野山鸡鸣叫的方向迈开脚步,却感觉周围空气有一种淡淡的血腥味,不由得放慢了脚步,仔细观察周围的环境。
往前走了几步,果然闻到血腥不是偶然,地上有褐色的血迹顺着枯草往前蔓延,和野山鸡鸣叫的方向一致。
肖美华站在原地,有些犹豫。按照故事的套路,她往前走大概的程度会碰上一个昏迷而且俊美的男人,利用浅薄的医疗技术救了他一命,从此展开了纠缠不休的故事,最后不是虐恋情深要不就是大团圆结局。这种艳福她要不要接受呢,这真是一个令人为难的决定。
肖美华没有犹豫多久,她听到了野山鸡惨烈的喊叫声,下定决心往前走,什么艳福都是假的,只有眼前的肉是真的。迅速的小步往前跑,注意前后的情况,和想象中一样,眼前出现一个昏迷的黑衣人,一点惊喜都没有。
肖美华一步一步挪到黑衣人前面,眼睛一直盯在黑衣人的右手中的剑,生怕自己像旁边的那只野山鸡横死现场,这样就不划算了。
黑衣人的身体除了喘气的微弱起伏,没有其他任何的动静,看来刚才斩杀野山鸡已经精神混乱,解除警报后,肖美华先上前拿起野山鸡,运气不错,是一只公的,小妹那里可以交差了。
走到黑衣人身边蹲下,好奇的摘下他的面具,一张很普通的男人脸,小说果然就是小说,哪里来的那么多好看的男人。
黑衣人身上左胸被人狠狠划了一刀,鲜血已经透过黑衣染红了身下的草地,看来失血很久了,没有救的必要,也是好事。站起来肖美华的眼睛被右手的剑吸引了,上面的有一块很特别的符号,按照小说的套路,这一定是什么组织的记号,果然能在野外要死的人都会有一段故事。
她没有动剑,那种有特别符号的东西都是招来厄运的前奏,本来的问题都没有解决,不想节外生枝。围绕着黑衣人转了一圈,这样的人出现在一个偏僻的小山村,也是一件不合理的事情,既然遇到了也许就是有缘。
她发现黑衣人怀里露出一角鲜艳,扒开看是和剑上同样符号的牌子,绑着五彩的绳子,看起来很不错,可以留作纪念。
将牌子在怀里收好,用路边的野草编成一小块将将能盖住脸的大小放在了黑衣人的脸上,之后带着死山鸡就往回走。
太阳渐渐往中央移动,小衡和小妹站在院门口望眼欲穿,好不容易将肖美华盼了回来,等她走进的时候,看见手里的野山鸡,小妹兴奋的跑到肖美华身前,围着她跳来跳去。
“姐,你真行,说给野鸡毛就有。”小妹没有注意野山鸡怎么死的,眼睛都长在完好无损鲜艳鸡尾巴上。
“大姐,我们没有带镰刀。”小衡看到有野鸡肉吃很高兴,但他注意到那处致命伤口是用刀砍的,大姐手里却没有刀。
肖美华将野山鸡交给欢乐的小妹,腾出手在小衡的脑袋上摸了摸,没有说话。带着他们往院子里走,让小妹把鸡放到厨房里等娘回来处理,蹲下身子和小衡平视。
“小衡,有些事情看出来也不能说出口,知道吗?”温柔的看着小衡,有这份敏锐很好,但也容易招来灾祸,她不知道今天的行为会不会按照套路走,但不希望小衡因此出事。
“我知道了。”小衡看出大姐眼中的认真,这件事她不希望自己关注。“大姐,那晚上的鸡腿我要。”
肖美华笑出声,紧绷的神经瞬间放松,弹了小衡的额头:“少不了你的,看看你的肚子,都快成球了。”
“嘻嘻。”吃进肚子里才是福气,胖点又如何,小衡想的很开。
这件事在姐弟俩之间到此为止,三个人高高兴兴的将小衡送回来的麻雀开始拔毛,用几块笨重的石头搭起来一个简易的烤架。用镰刀将木棍的前端削尖,将处理好的麻雀串在上面,肖美华到厨房里将盐罐和剩下的干辣椒拿了出来摆在一旁。
小衡看到干辣椒,眉头皱在一起,想了一会儿,站起身往后跑,搬回来两块石头,一块很平,另一块是不规则尖锐石头,将干辣椒放在平石头的上面,用尖锐的石头在上面来回摩擦,干辣椒很快就肢体分离,变成细碎的辣椒块。
准备烧烤的肖美华看到小衡的“作品”,再一次感叹,他在吃上面的天赋,这些不应该被抹杀。
“小衡,你在干什么?好好的辣椒怎么就这么白活,家里可没有多少。”小妹手里拿着用心设计好的鸡毛扇。“姐,这下怎么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