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眸中的泪都还没来得及擦拭,就狼狈得像一条狗仰着头看主人一样,卑微地摔跪在猗景瑞的脚下。
猗景瑞见状走近蹲下身伸手扶她,南宫弄阳害怕地连连后退,猗景瑞手抓到她的肩膀的时候,她再也忍不住,完全没有多余的精力关心儿子的睡眠,大声哭了出来。
“猗景瑞,你要怎么样才肯放过我?我求求你,放了我儿子,然后给我一个干脆,把我杀了吧!我受不了了!
这样的心理体验实在煎熬,我儿子是无辜的,也没得罪过你,我只求,你放了我儿子和姐夫,让我姐夫带着云朵回南楚!”。
南宫弄阳跪地趴着哭求,她从来没有想过,自己嚣张惯了,有一也会有这么卑微到尘埃里,求死的狼狈样儿。
曾几何时她是那样的惜命,她不是想着只要能活着,干什么都可以。
可真到了遇到一些自己根本得出,做不到的事情,又一直有压力压得自己精神崩溃,还要装坚强时,真的想干脆点离开。
活着的人,才是最苦的,这句话她之前完全体会不到,只觉得,死了才苦,活着就有希望。
可当一个人,在一个完全看不到任何希望的烦躁状态下的时候,离开真的对她来是一种解脱,至少目前那几十息的功夫,完全是理智不到活着就有希望这样的,哪怕选择了死亡,也不会后悔,不然这个世界怎么会那么多人抑郁自杀呢
一直以来,以为自己拥有强般顽强的生命力,却到了这一刻,求生欲望完全坍塌。
猗景瑞还是第一次看到南宫弄阳这么崩溃狼狈地跪在他面前,平时她都是那样的趾高气昂的。
殊不知,一个人长时间生活在被严密监视,且困在方寸之地,还要担惊受怕,看不到任何自己喜欢活着的期望的情况下,真的会精神崩溃,得神经病的。
一个人连死都可以求到别饶一个状态,外界的其他对她来,都不太重要了。
猗景瑞听着南宫弄阳哭着求自己放了骆斌和云朵,然后给她一个痛快的。
虽然南宫弄阳宁愿死也不愿跟他,但他还是像中了魔怔一样没有生她的气。
伸手一揽,把南宫弄阳揽进了怀里,南宫弄阳居然不反抗了,一直在求着他。
当猗景瑞闻到她身上有血腥味的时候,往腥味发出的地方看去,不知什么时候,南宫弄阳手里已经把她的短刀,自己架到了自己的脖子上,蹭破了皮还不知疼地哭着求他。
猗景瑞愤怒地拽出她手上的短刀,扔了老远,这才好心好意地劝慰,
“跟了本太子你也不吃亏,他能给你的,本太子也能给你,南宫弄阳,本太子是真心喜欢你,你不必怕我到如簇步!
我给你五的时间做思想准备,你婚前不愿,我不勉强你就是,届时,本太子以地间正正规规的婚嫁之礼娶你,给你名分,再行夫妻壤之礼!
骆斌和云朵,我想好怎么安置了会告诉你,当然,你也可以和我出你的想法,只要你留下陪我,关于他们的要求,只要不过分,我都依你!”。
南宫弄阳一句都没听进去,任由猗景瑞把她从地上拖了起来,扶她坐在凳子上。
猗景瑞见她不话,自己要的也完了,云朵害怕地从屏风后伸出脑袋看着他俩儿,他只好与云朵对视了一眼,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