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母亲,儿子告退。”
“是,祖母,孙女告退。”
童怀远亲自将童清妍送到了菡萏园门口,看了眼站在园子门口的飞燕和飞翠,童怀远收回了本想说出口的话,背着手哼着走调了的曲子回了听兰居。
一想到夫人听到这个消息的反应,童怀远就觉得自己的耳朵有点疼。
童清妍安安稳稳的呆在菡萏园,晚膳时分飞翠拿了一张字条进屋,珍珠正在劝童清妍多吃两口饭菜。
童清妍一看飞翠手中的字条,伸手推开珍珠夹来的萝卜丸子。
“是世子的消息?快拿来。”
飞翠看了眼珍珠凶狠的目光,伸出去的手又往回缩了缩。
“小姐要不再吃两口?反正字条也不会跑啊。”
“我没胃口,今天在宫里喝了那么久冷风,实在吃不下了,拿来吧。”
“是。”
飞翠回了珍珠一个爱莫能助的眼神,将字条递到了童清妍手里。
匆匆看完字条的童清妍,陡然露出个笑脸,拿起随手搁在桌上的玉箸,夹起一筷子醋溜白菜丝吃了起来。
“世子殿下说什么了?小姐这么开心。”
双喜看着一筷接一筷的童清妍,也乐呵呵的开口问道。
“世子殿下说酒楼已经买好了,是家经营不善急于脱手的酒楼,明日去那儿看看,该怎么翻新装饰要听我的意见。”说着又夹了一粒萝卜丸子,“这是个好消息吧,人果然只有心情好了胃口才好,明日你们四个随我一道去。”
“真的呀?那太好了。”
“奴婢这就去给小姐准备明日外出的衣裙首饰。”
“奴婢伺候小姐用膳。”
双喜四人都很高兴,唯有话语不多的飞燕有些迟疑的问了句。
“明日这么大阵仗出门,府里不会说些什么吗?”
双喜珍珠和飞翠一听飞燕的话,顿时敛住了笑容,能出去玩当然很开心,如果因此让小姐为难,那不出去也没什么的。
“放心吧,今日之后,我与世子的事儿,不用太过避讳。祖母爹娘都已知晓,只要不是太过分的,他们都会睁只眼闭只眼的,至于婶娘那边,该瞒的还是瞒着,你们做得到的吧?”
“自然,小姐放心。”
周氏到底是没那个胆量去打听松桦园的事,菡萏园和听兰居也没什么能问的上话的人,将童漫娇胡乱安抚了一通后,就将人遣回了院子,谁知半夜童漫娇屋子里的丫头敲响了屋门。
“大半夜的吵什么吵?!”
“夫人不好了夫人”
“什么不好了,慌里慌张的诅咒本夫人,皮痒了?”
“不是的,夫人,是大小姐,大小姐发了高热,一直在说胡话”
“娇儿?!快,快带我去!”
周氏赶到童漫娇的屋子里时,童漫姈已经在了,但也是匆忙起身,就随意的披了件貂衣,头发披散着,眼神倒是分外清醒的。
“母亲,姐姐一直在喊您。”
周氏心疼的扑到床前,看着双颊绯红的童漫娇,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灼人的温度烫着了周氏手背的肌肤,更是烫着了她的心。
“大夫呢?!怎么还没来?”
“母亲别急,已经去济世堂请了,这个时辰了只有济世堂还会有大夫,母亲稍安勿躁。”
周氏回过身揽住童漫娇滚烫的身躯,眼泪大滴大滴的砸落下来。
“都是母亲不好,母亲不该跟你说这些,你这孩子思虑这般重,都是母亲害你这样的。”
童漫姈白日隐隐约约听见姐姐和母亲在房内起了争执,可是具体说了什么却是不知道。
忍到晚膳时分,童漫姈借着和姐姐一起吃晚饭的由头,小心翼翼的探了探童漫娇的口风,也什么都没问出来,谁知半夜里就听闻童漫娇发了高烧,现在再看周氏这般模样,当下再也忍不住了。
“母亲到底跟姐姐说了什么,姐姐怎么会发热了呢?”
周氏对童漫姈的问话充耳不闻,只紧紧搂着高烧说胡话的童漫娇。
童清妍要出门时,听到了童漫娇烧退了的消息,想了想嘱咐知书端一碗鸡丝粥送去童漫娇的院子,就带着珍珠四人出门赴约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