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拼命嘶吼,脖子的血管透现出黑乎乎的颜色。他的吼声从激动变疑惑,最后变成小心翼翼。
有趣的是,薛青鸟听懂他在吼什么。
他问,队友们在不在?
“吼吼!”
“吼吼吼……”四周纷纷回应,有的在吼自己为什么不能说话。
“吼吼!”有人怒吼一声,大家逐渐安静。她说大家再叫下去会引人过来,到时候别指望逃走。
薛青鸟在他们互吼的时候,尝试用中指够纳米手镯的指环。只要手指套进指环,她就能拉出纳米匕首割断皮带。
奈何关节十分僵硬,她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弯曲手腕,而中指正努力套进指环。
其他人也想方法挣脱,有的人摇晃病床,发生哐当哐当的声响。
“吼!”有人喝止,说制造这么大动静会连累大家。又说谁先挣脱了,记得过来帮个忙。
薛青鸟无暇理会其他人,当中指艰难地穿过指环就使力一拉,拉出牛毛般的纳米匕首,瞬间割断缠绕几层的皮带。
一手挣脱后,她咬掉针头,继而单手割掉另一只手腕的皮带。她几乎是第一个坐起来,其他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她身。
待双脚也获得自由,她灵活的双脚飞快地下病床。
掌心触碰的床单本应柔软,可是她毫无触觉,半身像刚从太平间的冰柜出来,**的。
当她的双脚着地,一些带了切割道具的参与者也挣脱出来。其中一个乌发披肩的少女背着一对武士刀,脸同样烂了一半。
薛青鸟打量她一眼,然后帮未挣脱的切割皮带。
少女僵硬地转头望身后的门,想了想,吃力拔出一把武士刀,帮就近的参与者砍断皮带。
她虽然动作僵硬,但挥斩的动作娴熟,没有伤害参与者分毫。
薛青鸟默默看在眼里,确定她是邻国的人。
她环视房间一圈数人数,这次参与者共十八人。除了邻国少女,其中两个是金发碧眼、五官深邃的外国友人。
这时所有参与者都从病床下来,他们发现根本不能利用防风眼镜获识这建筑的布局,因为他们说不了话无法声控!
“吼吼吼(怎么办)?”
没有外挂如何是好。
他们注视彼此难看的烂脸,觉得反胃就移开视线,看这个房间有没有路线图。
薛青鸟观察房间,试图从通红视野分辨房间的布局。
房门一侧是密封的玻璃窗,窗口对面也是亮灯的房间,而每一张病床旁边都有一台检测心跳的仪器。
她快速走到房门前面,看见门把是普通的金属把手而非密码锁。她又到玻璃窗前,望见对面房间也只有一扇密封的玻璃窗。
初时她以为这里可能是医院,现在反而不确定。没有一扇窗户能看到外界,薛青鸟陷入沉思。
忽而一人闯入她的余光处。她转头一看,恰好邻国少女也转头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