攸宁朝他白了一眼,道:“我并没有想要做什么名门淑女,我只是被人夸了,心里难得高兴高兴,你这也要来泼我冷水吗?”
慕歌一听她话锋不对,赶忙补了个道歉:“我岂敢呢,这确实是件好事,值得开心,十分值得开心,我也很开心哈哈哈哈哈哈。”
气氛有些尴尬……
攸宁敛住了刚才的喜色,道:“先前你那冯婆婆的病,你今日的辞,怕是……”
“两位留步……两位……”
攸宁还未完话,冯士廉却跑了前来,上气不接下气。
攸宁问道:“冯公子,你有什么事吗,跑得这样急?”
冯士廉深喘了两口气,朝着慕公子问道:“我是想问一问慕公子,我祖母的身体。”
冯士廉有些少年老成的样子,攸宁他们见了他的样子,便知道他是明白冯婆婆身体的境况了。
慕歌道:“不如冯公子与我们一起,寻个地方,慢慢?”
冯士廉点零头。
三人寻了一个茶馆,点了一壶茶,便开始话。
“不瞒冯公子,婆婆的病确实不大好。”慕歌道:“她的心脉有阻,我今日虽然用银针为她略通了一通,但……”
冯士廉眼眶含泪,道:“我知公子定是神医,其实,祖母的病我已经请了这城里数不清的郎中,他们之前皆偷偷同我,祖母已经过不了年,我虽然日日上书塾,却也无心念书。幸亏上垂怜,让祖母熬过了冬……”
冯士廉着着,作势竟然要给慕歌跪下,慕歌将他一扶道:“公子不必如此,我定当尽力医治,只是你祖母病势汹汹,我也不敢做什么担保。”
攸宁见他这样忧心,道:“听闻冯公子今年便要参加秋试了,若是中了,来年还要参加春试?”
冯士廉道:“祖母待我恩重,我怎能放心赶考?”
攸宁朝着慕歌道:“你不如对冯公子交个底,再看他如何?”
慕歌略一思索,便道:“冯公子,我的医术乃是世代家传,今日只敢对你,我可保你祖母两个冬,再多,我也拿不准了。”
得了慕歌的这句话,冯士廉脸上又喜又忧,眼眶红红道:“多谢慕公子,不知是否我爹娘护佑,让我们祖孙俩能遇上慕公子这样的神医。”
攸宁安抚了他一番,他才情绪略平稳些,见他平静下来,攸宁问他有什么打算。
冯士廉眉头紧锁,摇了摇头。
攸宁劝道:“我劝公子博个功名回来,世间孝道,各有不同,冯婆婆心中大事,便是你的终身,你若是能金榜题名,必然比她日日看着你在她跟前要来得开心。”
冯士廉听言,又起来将攸宁拜了一拜,道:“今日多谢二位恩人,若是来日士廉有幸金榜题名,定不忘两位的恩德。”
攸宁笑了,道:“你谢慕歌便是了,我又没有做什么。”
冯士廉道:“那楼姑娘买去了,听祖母,姑娘也未压价,定是体谅我们家,士廉都明白。”
攸宁笑而不语,慕歌劝他回家温书用功,冯士廉便与他二人辞别,回了家去。
两人也准备回云栖楼,没想到正要走,却迎面碰上了花珂与一生人正在聊,看样子,已经十分相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