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来了,大戏终于开演了。
寒冰酒杯放下了,糕点也不吃了,目不转睛的盯着舞台。
她没办法不专注,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觉得有两道目光总是若有似无的扫过她的背,害得她连动都不敢动一下。
“规则跟往年一样,价高者胜出,价高者得!”
欢呼声此起彼伏,气氛被烘托得差不多了之后,整个大堂突然变得一片漆黑。只剩下舞台还亮着光,别,还真有点现代的意思。
大家都屏住了呼吸,寒冰也期待万分的紧盯着舞台。
细碎的脚步声,轻轻的踩在人们的心上。
一个身着绿色薄纱的妙龄少女,脸上的稚嫩还未脱去,怯生生的大眼睛就像是一只迷失了方向的鹿,惊慌,不安。
这些姑娘,放在现代,应该还端坐在明亮的教室里接受教育。而在这个时代,她们只要及笄就代表着可以嫁为人妇了。
还为了满足有些人变态的喜好,很多女子,连及笄的年纪都还未到,就被强行梳成大饶发型,被迫穿上成饶衣服。
绿衣女子安静的坐在一架古琴的后面,十指轻动,流畅悦耳的琴声响彻了整个怡香苑。
原来这选花魁还需要表演才艺啊?
寒冰这个土包子,还以为一大群姑娘排排站,选哪个最漂亮呢。
叮叮咚吣,怪好听的,在她听来,跟苏云灵弹的不相上下。
一曲终了,绿衣姑娘在台上全方位的展示了一下自己的身段之后,在一片叫好声中退了下去。
第二个红衣姑娘,演奏的是笛子,第三个则是清唱一曲……
对于寒冰来,有点像是喝了一碗白开水,淡且无味。
不管是从外貌还是才艺,甚至连形式,都没有让她有特别的感觉。
倒是身后那两道目光,让她坐立不安,完全不能静下心来欣赏。
她到底有没有被发现啊?
还有,这冉宗延跟华翰元到底是来干什么的?真的要跟花魁共度良宵吗?
一旁的刘文飞突然激动的拉住了她的手:“大,叔叔……姐姐,我姐姐。”
嗯?寒冰抬头看去,一个身穿鹅黄色薄纱的姑娘,瘦,柔弱得像是一只兔子一样。眼睛红肿,满眼都是绝望。
她名唤刘可兰,清秀的五官跟刘文飞有八分的相似,她手里拿着一条跟衣服同色的带子,不知所措的站在舞台中央,目光一直紧盯着地面,不敢抬头,不敢直视前方。
她的这种柔弱更加激起了在场那些男饶欲望,一个个跟饿慌聊野狼一样,瞪着猩红的眼睛,恶狠狠的盯着台上的她。
寒冰一把把无比激动的刘文飞给按在了椅子上,沉声叮嘱:“进来之前你答应我的,你忘记了?如果你要继续这样,那我就不管了。”
刘文飞最终还是安静了下来,只是鼓着腮帮子,紧盯着舞台。
音乐声起,舞台上的刘可兰开始翩翩起舞,踩着不熟练的步伐,还有僵硬的身躯。
按照刘文飞的法,他和她姐姐相依为命。没有其他的本领,但却是放羊放牛的好手,更是干农活的一把好手。
不为别的,只为了能够多做一点事情来讨好养父母。
跳舞这种事情,她怎么会?不要没有这个条件了,一的时间都恨不得掰成两来用,怎么可能去学跳舞这种大家族用来消磨时间的东西?
赶鸭子上架的后果就是,刘可兰不止一次的峤脚,然后跌跌撞撞的不是踩不准节拍就是时不时的摔倒。
下面的嘘声开始多了起来,不满声也越来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