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诀?”
宫长诀猛然后退,却已无处可逃,汗从额上不停冒出,楚冉蘅亦注意到她的异常。
楚冉蘅看着她,
“怎么回事,可是着凉了?”
他眸中缱绻的潭泽似要将她吸进去。
她放慢自己的呼吸,
“我没没”
下一刻,马车一颠,她猛然扑进楚冉蘅怀里,楚冉蘅的气息铺天盖地地蔓延开来。
颠倒了她的世界。
楚冉蘅触碰到她的手,愈发觉得不对,
“手为何这么烫?”
宫长诀说话有些困难,
“我我可能”
她急促的呼吸和酡红的面色一瞬间让楚冉蘅明白过来。
她急着想说话,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比她的话语先到的,是她流淌而下的眼泪。
无助而绝望,凄清怨念。
宫长诀闭上眼睛,她在阁上,喝的那一杯酒,若素给的那一杯酒,那杯酒有问题。
她的面色嫣红得带了几分深色,本就潋滟绝色的面容一个变得无比惑人,天地失色,他只看得见眼前的女子唇红皓齿,一双黑色的眸子亮得惊人。
宫长诀拉住楚冉蘅的衣袖,呜呜咽咽地道,
“不不要”
她的声音断断续续,马车咂咂,几乎听不见她低声的请求。
楚冉蘅轻声道,
“好。”
只有他自己知道,他这一个好字有多么重。
宫长诀靠在楚冉蘅身上,不由自主地去抓住楚冉蘅的手,衣衫滑落到肩上。黑色的长发垂在他手臂上,宫长诀靠着他,呜咽了一声,
“世子”
楚冉蘅的身子僵住。
宫长诀发上的玉钗叮朗一声落在马车上。同时拨断了楚冉蘅的心弦。
琴弦崩断,发出一声急音。有力催山崩之力。
楚冉蘅维持住自己的镇静,道,
“掉头,去城西!”
车夫勒住缰绳,调转方向。
马车中,两人心跳得极快,只是一个已经失去意识与大半神智,另一个强行逼自己冷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