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帮娘们儿像见了腥的猫,一窝蜂的往岑家跑。
她老胳膊老腿的,又在生病,恁是被她们甩出去好远。
等她赶到,黄花菜都凉了,这不抓着人就想打听打听嘛。
岑杨挣扎了一下,没挣扎开,眼见着花大娘都凑到脸上来了,急忙把事情三言两语的告诉花大娘。
花大娘松开岑杨,猛拍大腿,“我活了这么大把年纪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大姑娘,不行,我得去给岑欢丫头正名,可不能这样平白无故的被秦家那小蹄子扣屎盆子。”
花大娘说着,风风火火的走了。
岑恭媳妇追上秦阿芳,气急败坏的对她吼,“你来这边咋不去找我?”
“你给我找那样一户人家,害死我了!”秦阿芳不甘示弱的吼回去。
“岑家咋了?你嫁过去不用侍候公婆,小姑子又嫁出去了,把几个兄弟分出去,啥都是你说了算!”岑恭媳妇越想越觉得自己安排得很好。
“我倒是有时间慢慢找,你等得起吗?”岑恭媳妇瞥了一眼秦阿芳的肚子。
秦阿芳顿时哑火。
“反正岑松和岑欢不断亲,我是不会嫁过去!”她肚子里还怀着孩子呢,被丧门星克了咋办?
“有我在,肯定让你心想事成!”岑恭媳妇见侄女态度软了,口气也跟着软了。
“我跟你一起回去跟你妈说说看日子的事情,你的嫁妆得抓紧张罗。”
秦阿芳点点头,蔫蔫的跟在岑恭媳妇后面。
站在自家厨房门口的王小妹望着秦阿芳的背影,莫名觉得好像在哪儿见过。
岑欢房间里,王大娘看看躺在被窝里,等着棉裤干的岑欢,“刚才你花大娘跟我说昨天葛冬梅去岑恭媳妇娘家了,今天秦家闺女想把你叉出去,可能跟葛冬梅有关。
葛冬梅……”王大娘欲言又止。
“大娘,我知道葛冬梅不是好东西。”岑欢软软的笑道。
王大娘不信,“你既然知道,怎么还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她是好人?”
岑欢莞尔一笑,“大家都知道葛冬梅是好人,她就不得不为了维护自己好人的声誉做很多事情,那样就没有时间来对付我了。
如果她不维护自己的荣誉,不就让大家看清她的真面目了吗?
这些年她把我骗得团团转,告诉我别老洗头,洗秃噜皮以后长不出来头发。
我轻信了她的鬼话,就不爱洗头。
自从投河后,我突然就活明白了,现在我天天洗头,已经没虱子了,真的!”
“那感情好!”王大娘由衷的高兴,把心放到了肚子里。
岑欢这丫头到底是靳老爷子教导过的,对葛冬梅捧杀这主意真不错。
她回家去找王小妹拿裤子,王小妹撒丫子往外跑,“棉裤是我的,我说不给就不给!”
“嘿,你这死丫头!”王大娘拔腿去追。
岑家几兄弟听到隔壁家上演全武行,跑去劝架,把王大娘拉自己家去了。
王小妹觉得自己很委屈,她盼了一年才有一条新棉裤,为啥要给岑欢。
岑欢长了虱子,她穿过的裤子,自己还能要吗?
这么容易就被岑欢骗去一条裤子,她想得美!
这么多年,岑欢吃她们家的,用她们家的,外面都有流言说岑欢是她妈亲生的。
她不相信。
可她妈对岑欢比对自己还好,她爸对岑欢也很好,让她不得不信!
岑欢听到王大娘进门,把她叫到了自己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