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松耸耸肩,一脸懊恼。
这都啥季节了,哪里还有苍蝇,岑松那臭小子分明拐弯抹角的在骂自己。
心思被窥破的葛大夫,不敢再纠缠岑欢。
岑欢没有病,可脸上的疱是咋来的?
难道是自己医术不精,诊断不出来?
不,不可能,是岑欢在装病!
葛大夫想起葛冬梅的叮嘱,脱口而出,“岑欢啊,你脸上这玩意儿是要……”
岑欢抢在他面前,跟岑杨说,“大哥,厨房里的碗柜最上面那一层有榆树叶子,泡点来喝!”
岑杨愣了愣神,碗柜里哪有榆树叶子?
虽然如此想着,他还是去了厨房。
岑松心里咯噔一下,五妹难道……
一听到榆树,葛大夫整个人都不好了,额头上的冷汗又冒了出来。
岑欢假装没有发现他的异样,有意无意的劝说。
“葛大夫,听说你的腿脚不好,你是咱们几个村子里的神医妙手,可得好好保养,以后能不动手的就别动手,能别动嘴的就别动嘴,二哥,三哥,你们说是不是?”
岑松看看岑欢,十分笃定五妹知道那件事了。
那么久远的事情,五妹都知道,他心里的怀疑打消了一点点。
“那必须的!”岑榛顺嘴往下溜,根本没有明白岑欢话中的深意。
葛大夫瞳孔一缩,后背都凉了。
岑欢在威胁她,还拉上了岑松,岑榛。
当年的事情,他们知道了!
“葛大夫,她们都说我得了过人的病,是不是真的?”岑欢一脸掩饰不住的焦急。
老银棍,领会精神,不然要你好看!
“没,没有的事儿!”葛大夫连连摇头,当年的事像一根刺一样不断往心里扎,他有点扛不住,“不过你这毛病我从来没见过,得回去研究研究。”
岑松挑挑眉,“葛大夫,我五妹还有别的毛病吗?”
葛大夫看到岑松就犯怵,刚才那巴掌拍得他整条胳膊都麻了,“岑欢有点营养不/良,不过这年头谁没有营养不/良,吃好点儿就补起来了。”
他提起药箱,一溜烟的出门。
岑松对岑榛使了个眼色,你去看看。
岑榛点点头,出去送(监视)葛大夫。
岑松打了热水,给岑欢洗手。
岑欢对岑松的体贴十二分的感激,把水都洗凉了才接过岑杨递过来的新毛巾。
岑杨从厨房出来,心里没底,“五妹,你说他会不会出去乱说?”
岑欢和岑松对视一眼,两人不约而同的开口,“应该不会!”
“你们在说什么?”岑榛回头听到半句,有些摸不着头脑。
岑欢,岑杨,岑松三人默契的没有回答这个问题,那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
“我煮了苞米碴粥,你们趁热吃!”岑欢起身往厨房走,彻底把这个问题揭了过去。
岑榛把疑问抛到了脑后,笑嘻嘻的搓手,“五妹,我们买了鱼,晚上吃红烧鱼好不好?”
岑欢眼前一亮,“买鱼了啊,那我让你们买的调料买了吗?”
“买了买了,都买了!”岑杨兴高采烈的点头。
岑松已经把零碎的东西递给岑欢,其他大件的也打开了。
幸亏他今天坚持买鱼,五妹身体不好,得补补。
岑欢看看手上的包袱,以及地上的大米,小米,白面,肉和鱼高兴得飞起。
“你们今天冻了一天,咱们吃水煮鱼去去寒气,改天再吃红烧鱼。
你们把东西搬到厨房吧,很快就能吃晚饭了。”岑欢提起鱼,撒丫子往厨房走。
家里有晒干的红辣椒,那不该出现的东西怎么来的,岑欢还没搞明白。
她感觉或许会牵出一段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