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多有冒犯，如果一切顺利我们不会再见面，其实昨晚是你也不错，你是我少见到的好脾气，有一个像你一样的孩子应该很幸福，我想跟她好好过以后的生活。”

黎岸把手机递给章嘉许，“这女的在说什么，我怎么看不懂啊？”

章嘉许看了眼两人，眼神回到手机屏幕……

常卿在树下蹲了下来，一切都乱了，恍若隔世一般。

章嘉许把常卿的身份证递给他，黎岸截胡，“他现在哪都别想去。章嘉许，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明天这个时候我必须要见到佟嘉鸾。”

黎岸把常卿拉起来硬生生拖进小区。

章嘉许没有跟随，给公司保安队打了不知道第几个电话，起码安排四个人守在上水名城的两户人家之外。寻到佟嘉鸾自然是迫在眉睫，更重要的是暗中的章建良。

茫茫人海实在难找，章嘉许决定先会会章建凯，不知道他是否已经有办法。

田一晨还没到清溪就接到了章嘉许的电话，倒也没觉出什么异常，只是说哪都不要停，直接去云巅堡。

黎岸和常卿呢？

没来得及问他就说有事见面说。

一进城就尿急了，田一晨打算去黎岸的画廊解决一下，现在画廊主要由两个美院毕业的学生在打理，黎岸在清溪的话婷婷阿姨肯定不在画廊。

这也不算停，几分钟的事情。

画廊就快到了，田一晨憋得很难受，一下车就顾不上什么仪态了，大步走去。画廊里只有一个小姐姐在服务，田一晨都是见过的，还是有些不好意思，“我是来借一下厕所的，马上就走。”

小姐姐很热情地招呼，就差跟着一起去卫生间了。

田一晨从二楼厕所出来就看到了一楼的黄羽威，怔住，他怎么这么巧这个时候来？

“黄先生，您太太预约的画还没到呢，我半小时前打过电话，还要麻烦您等一会儿，应该不会太久的，我给您倒一杯茶吧。”

黄羽威点点头，找了靠窗的沙发坐下。

田一晨是要走的，打算就当没看见他，没礼貌就没礼貌了。

黄羽威站了起来，和田一晨四目相对。田一晨觉得黄羽威成熟了，整个人气质都温柔了很多。

“好巧啊，不知道你也在清溪。”

“刚到，现在要走了，黄先生自便。”

黄羽威垂了垂头，“我是还得等一会儿，你路上小心。”

田一晨差一步就出门了，店里小姐姐叫住了田一晨，“田小姐稍等一下，我们老板来清溪了是吧，他之前要我们准备今年画展的伴手礼，他本来说今天要来的，突然又不来了，你们肯定会见面的，正好带过去给他看看实物，要早点决定，我们还要采购，”

田一晨点点头。

“稍等，在二楼储物间。”

田一晨觉得实在是尴尬死，一秒钟都不能和黄羽威独处，黄羽威看出来了田一晨的拘谨，起身假装看画，田一晨也是，画挺有意思的。

“你谁！”

二楼的小姐姐惊呼。田一晨刚才是意识到有人进来的，但没有转身，现在转身才发现门被一把型锁住了。

中年男人指指二楼的小姐姐和田一晨说：“你们两个手机给我，人乖乖待在柜台后面，谁报警我杀谁。”

田一晨看见了男人眼里的杀气，不由得往后退了一步。

“放她们走。”

田一晨看向黄羽威，他格外淡定。

中年男子朝田一晨伸出手，“给我，听话，我认出你是谁了，我保证不伤你。”

田一晨摇摇头，“我没带手机。”

黄羽威走过来挡在前面，护着田一晨。

年轮无效生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