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卿轻语说:“我是为了我妈。”
“那你妈怎么不想想你是怎么过的日子?要多少钱才能断了他们和你的关系,你放心,要多少我都出!”
宝树都被黎岸吓哭了。
“问题是能这么解决的吗,我妈和我妹妹怎么办?”
田一晨赶紧把宝树搂进了怀里。
常卿疾步走下了车,躲在车后哭泣,似乎所有的委屈在这一刻才爆发。
黎岸拍了下桌子,“怎么就没完没了了,就不能开开心心过日子吗?”
田一晨替宝树擦着眼泪,宝树也是可怜孩子,而偏偏一个人的童年对人的影响太过根深蒂固,一个人的过去在很大程度上决定了一个人看待此刻问题的态度。
黎岸要割舍,常卿想保护。
什么除了死亡都是擦伤,关键是那些伤它好不了,不管多少年都一样,平日里不痛不痒,风雨欲来都是酸痛。
黎岸的年轮无效生长那首歌里说“该遗忘的什么都不会留下。”
偏偏不能遗忘,那些伤口还会拼死生长。
“黎岸,事情让他自己解决,我们可以帮忙想办法,但还是别插手了。”章嘉许说。
“他能解决什么,他就只会隐忍,受了伤回来之后还是一样巴巴地给钱,就好像在花钱买这段亲情,值得吗?”
车外的常卿听得清清楚楚,迟疑了下要上车的脚步,黎岸他太想干干净净地活着了,可谁又不想呢?
黎岸又说:“行,就让他自己去解决,我的合约只有五年,到时候我也才24岁,我有的是时间重新选择我的人生。”
常卿黯然,确实只有五年,谁和谁会这样模棱两可地捆绑一辈子呢?且黎岸的光辉是自己永远都追不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