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五点周嫂就上楼叫醒,章嘉许似乎是醒着,田一晨看他没缓冲就下了床,走进衣帽间拿准备好的服装。
田一晨把凌乱的长发捋了捋,感觉眼皮很重。
五点零五分,还没亮,别墅里的灯全都大亮,田一晨穿上假肢后先去洗漱,章嘉许看着手机:“宝宝,五点半化妆师就会到,先去吃早饭,再上来换衣服。”
发现结婚真累。
田一晨花了十分钟吃早饭,花了二十分钟才把衣服换好,从里到外都是搭配好的,还包括首饰。章嘉许在外面接着电话,回应只有嗯嗯嗯。
摄影机架了好几台,搞得田一晨走到哪都不自在,但云岫居和苎溪居是拍清溪山的一处必到之地,意义非凡,取完景后出发,章嘉许必须赶在般前把玉如意送到古镇上的祠堂。
另一波人是从前进村的老家出来的,从一个饶出生地到另一个饶出生地。
上了自己的车,章嘉许叹了一句,“哪来这么多细节,我还以为吃顿饭就好了。”
田一晨反问:“谁结婚只是吃顿饭?”
“别人。”
田一晨发现章公子在某些方面共情的能力不是很好。
聘礼在祠堂摆放整齐,导演把人集齐准备取景,两家儿女各自领了任务,黎岸凑过来:“我的任务是……是剪囍字贴门联,什么玩意儿?”
“正好,你剪完了我才能贴。我还要帮邻居端菜?”章嘉许也是满脸疑惑。
“不搭嘎,你贴你的我剪我的,能同时拍,这你就没经验了吧。”
田一晨也看了眼自己的,喂爷爷奶奶喝甜汤……“这些都是我们这儿的习俗?”
土生土长的清溪少爷:“听都没听过。”
章家是豪门又有名人,几乎所有的摄影机都对准了章家。对门的徐奶奶正在化妆,这边的老爷子也在换装,光一个系领带的镜头章建凯就拍了好几遍。
黎岸在一边剪纸,摄影师摆好机位忍不住了句太帅了怎么长的。
美男子抬头得意一笑,导演:“重来一遍,你认真点剪。”
同时间,章嘉许和田一晨要展开一个囍字贴到老式的玻璃窗上,导演:“帅哥,你先看着你老婆把囍字打开,要深情一点,可能后期会放慢动作,然后你接过去贴到窗上。”
章嘉许和田一晨同时觉得尴尬,道具囍字准备了好多,都是手剪的,三次,不算多。
贴完后导演要补一个镜头,黎岸要面带快乐的笑容把剪好的囍字递给章嘉许。
徐奶奶进门,一身华贵的旗袍,披着貂皮,难得年近七十还有这样优雅的体态。
两位老饶演技比年轻人好多了,一颦一笑都是爱的样子,田一晨手捧清溪的“顺风圆”要单膝跪地喂食。
卡布奇诺乖乖地窝在徐奶奶怀里,眨着一双宝石般闪亮的眼睛。
儿女敬茶之后所有人移步祠堂,章嘉许也是第一次见到徐奶奶的家人,这一家老老少少都在国外定居,只有徐奶奶一个人离不开这个古镇,多年来和爷爷相依相伴也算是解了寂寞。
徐奶奶的家人一年到头难得回一趟家,这次也没有留下来过春节的打算,章嘉许也终于明白为什么过去的那些年爷爷每到春节也总是喜欢一个人呆在古镇,实际上他从来不是一个人。
两个人,几盘可口菜,一台春晚,足矣。
镜头外,徐奶奶准备了一份法律材料,是和爷爷一起准备的,要将爷爷名下所有财产全数交给章家两位孙,章嘉许和ina章安槿。
这一幕有些沉重,徐奶奶指着屋外的护城河:“儿女都事业有成,不需我们老人操心了,对我们来有这里就很好,退休金足够养老,老来需要的东西本来就很简单,今能当一回新娘,心满意足。”
老爷子点头赞同。
长廊宴吸引了很多游客,甚至觉得这古镇从来没有这番热闹,人头攒动摩肩接踵。
亲友众多,章建凯还在祠堂设了八桌婚宴,儿子代替父亲挨桌敬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