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一晨看他“冷面章”的架势已经摆好，胳膊交叠在靠椅背后，左脚脚踝搭在右脚脚踝上，他并不打算回应，拒人千里之外的表情就足够了。

他以前待外人谦逊有礼，不晓得这在大是学了什么。

“今不练了，”田一晨觉得他在这里显得尴尬，“等我换衣服。”

章嘉许站了起来，从兜里掏出一块玉，已经在手心捂热了，“穿上厚衣服就不好戴了，”依旧是双股红绳，长短正好在锁骨，“去吧。”额头贴上他微烫的唇。

田一晨在镜子前看着脖子里的玉佩，莫名其妙收个礼物。

他在外面接电话。

“我妈要个壁炉，怎么能用真火呢，电子的，不要做内嵌。南方才要做地暖啊，20不够？那就25，过年物流慢，所以一月底画就到了，不放那我搁哪啊，都是贵重物品。”

章建凯曾经多忙，他后面就有多忙。

田一晨没想到他把他的大车就违章停在了楼下，被区片保安守株待兔等着了，章嘉许和保安对立，裤兜里钥匙一按，车子“嘟”了一下。

保安：“伙子，有你这么停车的吗？”

“马上走，”章嘉许从裤兜里掏出一包烟，还没拆过，“您就当没看见，白沙和下，谢谢叔叔。”

田一晨都没反应过来这是什么暗语，保安带着笑容高高兴兴走了。

白沙和下？

章嘉许上楼的时候就预料到可能会被抓包，早早备好了烟，这是前几从章建凯兜里顺的，本想给寝室那几个穷鬼尝一尝。

“先去趟你寝室楼，飞哥有礼物给你室友，又买零甜笋干，山里腊肉和琵琶鸭不错，就当是我送她们的年货了。”

章总备礼还真实用。

“可能不是什么礼物，金飞哥抢了她们东西，到现在还没还。”

“啊？”飞哥的朋友会抢劫，但飞哥不会，“抢了什么？”

“镜子、唇膏、护手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