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嘉许右手一道深深的血痕,鲜血顺着指尖流下,映红了浅色地板。
黎岸晕血,此刻已经旋地转地觉得恶心……
“叫救护车,”黎岸双目无神,章嘉许接过他手里的碎瓶子丢在地上,任由他瘫软的身体倒向自己,“没事没事,叫你不要掺和偏不听,净给我惹事。”
“她该死……”
邢铠抱起已经无意识的佟嘉鸾,:“我没本事,斗不过你,这次你们打也打了,两清了吗?”
章嘉许背对着邢铠,淡淡地:“不是什么两清,是我不跟她一般见识了,否则我也想让她缺个胳膊断个腿,只要我还回清溪,别让我再听到她见到她。”
“好,我保证,你们可以走了吗?房子是你的,但是合约期内使用权是我的,这是我的地方!”
从医院包扎完回到云岫居,章嘉许就再没过一句话,一个人躺在观景台的躺椅上,连黎岸都被晾在一边。
问黎岸什么他都是摇摇头,周嫂一贯觉得这孩子不好亲近,性格里透着古怪。
“你帮他去找个毯子吧,他怕冷,一着凉十半个月都好不了,身体不比从前。”
黎岸点点头,轻踩着步子走上二楼,拿了一条针织毯本想给他盖上,可是他大概早觉得冷了,穿了一件黑色薄款针织衫,生病之后很懂得规避风险,感冒这种病虽,但是难受起来也叫人够呛的,
粗鲁地把毯子丢在他膝盖上,“别着凉,要吃点什么吗,我给你端上来。”
“不饿。”
声音不大,好歹是话了,黎岸看见他右手缠着的纱布,觉得更加生气了,但是隐忍着帮他盖好毯子,缝了七八针,挺疼的。“你护着她干什么,这一道就应该划她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