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嘉许把枕头塞到了她头下，始终开不了口让她也上床上躺着，还没到11点，她就开始犯困，哈欠连。

想努力让她清醒一点，开始问一些有的没的问题，“平时这个点在家干嘛？”

“做梦。”

“做什么梦？”

“很多很多梦啊，不记得了。”

“那晚上睡得好吗？”

“以前不好，爸爸老打呼，现在听不见了。”

“那要是以后我也打呼，怎么办？”

田一晨猛然间就清醒了，傻看着章嘉许不话，语文没有学好，找不出合适的词语形容这一刻的情绪，多年以后才出现了这样一句话，但也应该是个语文不咋地的人的，是：命都给你啦！

“干嘛眼睛睁这么大看我？”

田一晨抱着枕头，把椅子放墙边，整个人蜷缩在椅子上，靠着枕头打算睡觉。

“你这么睡不行的，明身上会酸。”

“没事，不过今晚你没枕头了。”

“对啊，我没枕头，现在一身都是伤，明还落枕，那我不是太惨了？”章嘉许自认为这就是步步为营，过不了一会儿她就会一点办法都没有了。

田一晨觉得他的很有道理，心甘情愿把枕头还了过去，还贴心地帮他枕好，扶着他慢慢躺下，因为也不知道他是忍着多大的痛苦。扯过自己鼓鼓的书包，里面的狗公仔竟然这么快就有用处了，是一只沙皮狗，满身褶皱，软绵绵的质地，正好可以当枕头。

“哪来的啊？”

“吊娃娃机吊的啊，就今放学的时候我和雯雯去了商场，觉得挺可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