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建凯还是头一次看见儿子被老师围着质问，冒出了一丝胆怯，问：“您好，我是章嘉许的家长，请问是怎么了。”

蒋霁明无奈地吧他拉到了门外，指着楼下的橱窗说：“他砸的。”

章建凯一进门就看见了，心里还咯噔了一下，但绝想不到真是章嘉许干的，他有脾气，但绝不动手，这次一定是他不能接受的大事。

“怎么的，有人激怒了他？”

果然是亲爹，分析理性。

“情书让人贴橱窗了，还有一些……不太好的词语……”蒋霁明期期艾艾，不敢直说。

“多少钱，我赔。”

“两万六。”

章建凯发了个短信后说：“钱一个小时后送到，谁贴的查到了吗？”

章嘉许说：“不用查，处分我一个人就行。”

“看来你是知道罪魁祸首了，”然后又转向各位老师说，“既然他说不查，那就不查，处分他一个人，念他成绩还不错，也是初犯，张校长，您就网开一面，不要记过了。”

蒋霁明有些跟不上这对亲生父子的节奏，问：“什么叫知道罪魁祸首？那么究竟是谁？”

章建凯拍拍蒋霁明的肩膀说：“他要是想扒出来，这会儿那人已经在这儿了，我看他还是第一次想放过一个人啊。”

章嘉许把校服穿戴整齐说：“是吗，我感觉我放过你很多次了。两万六，抵消一次仇。”

章建凯无语，看着他走回教室。

张校长看在章建凯亲自过来处理事情的份上，打算不予追究，说：“蒋霁明，回去让他写个检讨书，明天国旗下让他念，记过就算了，口头警告一次。他这次心里有什么小九九就随他，但是事情已经发生了总要有人担责，这也是没办法，大伙都看见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