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嘉鸾接过纸巾，心痛不已，那个皮球的主人去世之后，再也没有一个真正的爸爸像这样温柔，他不是自己的爸爸，他是章嘉许的。

“爸爸，我错了……”因为是这世上最好的爸爸，只要有一个这样的爸爸，一千次一万次道歉，颠覆了生命中所有的情节也心甘情愿，“哥他不会有什么事吧，我不知道他会去看那间房间……对不起……”

“没事，他就是小心眼，去跟你妈妈道个歉，脸疼不疼，要敷一下吗？”

佟嘉鸾匆匆摇头，怯生生去敲主卧的房门，心想这一出戏已经配合地够好了，母亲大人应该很满意吧。

天都已经黑了，刚才都没问清楚他到底住在哪里，手机已经关机，不敢打电话给许萌韵，许家人没一个好惹的，但是有个例外，章嘉许的舅舅许靖芃。

章建凯打通了许靖芃的电话，那头正在哄女儿，有些不耐烦，“什么事啊，快讲。”

“哥，你知不知道嘉许现在住在哪？”

许靖芃呵呵一笑，无奈地说：“凤栖酒店，1621，你怎么当人家爹的，这种事来问我？”

“我有多忙你不知道吗？”

“你忙你的，反正现在他在蒋霁明手底下，你完全不用操心了。”

章建凯无力反驳，过不了多久还真要处处和蒋霁明比较了，人家是名正言顺的继父。

许靖芃哄着女儿说：“霖霖，跟叔叔说Happy birthday，今天是章叔叔的生日，”然后电话里传来奶声奶气的“叔叔mua ，叔叔，生日快乐”，许靖芃又教她说叔叔再见，结果她说“拜拜，uncle拜拜”。

小家伙还不到五周岁，聪明的不行，却总被章嘉许惹哭，报复的武器就是指甲，章嘉许去一趟就破一次相，号称许若霖的指甲不拔干净就再也不去外婆家了。

章建凯被小姑娘的声音哄得心都化了，实在太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