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中总有对女孩的眼泪束手无策的时候。
二年级的时候她哭着说不做同桌,只要她不哭,那就不做,可是她不久就后悔了,这个傻子哭的时候,一个劲儿地看着自己,什么心思都写在了脸上,怎么样可以叫她不难过?只能去求老师把自己再换到她身边。
可是哪能每一次都能知道症结在哪?就算知道,也未必能找到对应的药物,章嘉许自知能力有限,还需要不断成长。
章嘉许问:你怕跟我分开?所以哭?
傻不愣登的姑娘拼命点头,转而拼命摇头。
章嘉许又问:是觉得阿姨做生意很辛苦?所以哭?
嗯嗯嗯!又是拼命点头,点了三下头,又开始摇头。
章嘉许灵魂拷问:是不是因为学校里的人叫你煎饼小妹?
极度羞耻,他已经把城门打开了,可是他没有处决那个举白旗的守城将,他打算押着这个败将一起进城,看他如何残杀子民,搜刮民脂民膏。
喔——田一晨你这个傻子,你到现在还是敌我不分?
他的脸上明明写着:我是援军。
章嘉许摸着田一晨耷拉的脑袋说:不哭不哭,别人说什么就让他们去说,再说这也没什么不好听的。
田一晨抬起头,看见他在逆着夕阳闪着光亮的眼睛,仿佛那夜在风陵渡口的人不是郭襄,是自己啊!他戴着一张装作十二岁少年的面具……你摘下面具吧,让我看看你那张成熟的脸。
他又拿了一张干净的纸巾来擦眼泪:宝宝,你看那些盯着我的人,是不是觉得我在欺负你?我没有哦!
那一天田一晨差一点点就要没那么难过了,至于差了哪一点也说不清楚,反正也是很明确地误了终身。
田一晨讲完故事咬着手指看着众姐姐,果然是底都掏出来了,是实诚呢还是傻呢,真没脸夸自己,笨笨就是自己的代名词啊……“可以放过我了吧?”
“田一晨,你想象一下他以后跟别的女生在一起,帮别的女生擦眼泪,你会不会心痛到死啊!?”
真是闻者流泪,田一晨双手合十说:“想我点好吧,我一定会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