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场调查的最新结果让脚印的主人——也许正是那名潜伏者,成为了重点嫌疑人。
与此同时,铭威的滞留时间也到期了,没有进一步的指控证据,无法直接证明他杀了阿玫,必须放他离开调查中心。
最最重要原因是:他说出了案发当天的去向。
调查组推算了阿玫死亡的确切时间,9月14日下午三点到五点之间。
“这期间我去了海边,有一位渔民可以作证。”铭威眼神闪烁。
起初,调查组没有人相信他的话——如果真的只是去了海边,一开始何必遮遮掩掩。直到他们找到了那位证人渔民,拿了照片跟他确认无误。这位渔民甚至并不是唯一的目击者。
海边距离这里至少要一个小时车程。根据几位渔民的目击事件推测,铭威根本没有到达案发现场的可能性。
这让调查组更加迷惑了。
不过,现场痕迹的突破让潜伏者逐渐浮出水面,进一步降低了铭威的嫌疑程度。
“我还是很好奇你为什么隐瞒。”调查组长盯着铭威的眼睛。
“时间到了,我得走了。”铭威整理了一下领带,头也不回地出了调研中心。
就算想追究,暂时也没办法追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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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本可以排除死者和潜伏者共同生活的可能性,”调查组长和两个组员在二楼小厅分析案情,“两个洗手间窗户之间外墙上的脚印,还可以勉强解释为虽然同居,但为了趁其不备而“绕路”下手,而从楼顶平台到这个房间的脚印就没办法解释了。这个所谓的潜伏者就是从楼顶爬进来的,是入侵。”
“可是,从楼顶到窗台,至少有三米高,什么人会冒粉身碎骨的风险来做这件事?”
“是需要冒风险,但也许并没那么严重,”组长把两人带到窗边,一把推开窗户,“从楼顶到这扇窗户的顶部,顶多一米五。43号的脚,这人个子不会太矮。他先从楼顶慢慢顺下来,踩到打开的窗户的上沿,如果他胆子大一点,慢慢往下滑,可以骑到这扇打开的窗上,尝试用脚勾住窗框,连人带窗荡过来。”
调查员楞楞地盯着窗子,像是在心里模拟了一遍动作。
“如果这个猜测没错的话,这扇窗上应该会有潜伏者的手印。”
调查员找痕检部要来了金粉,站在凳子上,一点一点往窗玻璃上刷。
在窗子的上沿,出现了半个似在用力抓着窗框的掌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