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一百二十七章 什么仇(2 / 2)我有锅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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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郭铴打了。”

长信侯蓝庸的面色变了。

郭公主常在宫中行走,宫里的风向,尚能打听一二,郭铴虽虎了一点儿,可他娘合妃赵蕊近几年陪伴皇帝的时间并不算少,她们母子在皇帝心中还是有些地位的。

敢动郭铴,自己儿子的胆子大了啊。

那合妃赵蕊并不是好相与的,当年做奴婢地位低被虐后遗症,凡事都爱较真,她恐怕不会善罢甘休。

郭公主轻轻放下筷子:“褪儿……你是害怕了吗?还是后悔了?既然后悔,当初为何要做?”

“娘,我并没有害怕,也没有后悔。”

“噢?”

“我做过的事,从不曾有一件后悔,我跟娘这件事,只是怕爹娘担心。”

“像我儿子的话,硬气。”郭公主笑了笑,又问他:“如果宫中找你麻烦呢?”

“伤他的时候,我已经想好了,既然伤了他,便不怕麻烦。”

“什么仇?”蓝庸不解。

照理蓝褪跟郭铴不至于械斗。

二人分明井水不犯河水。

郭铴虽没什么成色,花名远播,又爱恃强凌弱,可蓝褪的武功他应该惹不起啊,再蓝褪也不是个爱惹事生非的人。

这其中有什么缘故?

蓝褪只是跪着,并不多言。

他不想的事,怎么都问不出来的。

记得他七岁那年,陆御来长信侯府找他玩耍,陆御欠欠的去骑长信侯府养的孔雀,他一个孩子,屁股上没有分寸,一晌午骑着孔雀撒欢,竟将那孔雀折磨没了。

孔雀是郭公主从宫中带回来养的,毛色极好,又有灵性,每次公主去喂它,它都乖乖地靠在公主怀郑整个青城也就这一只,花银子也是买不来的。

当长信侯府下人端着冰凉的孔雀呈给公主的时候,公主将整个府中的人都集合了起来,最后是蓝褪承认的,是他坐死了孔雀。

郭公主不信,可他坚持,无论郭公主怎么问,他都孔雀死于他手。也只得作罢。

几之后的八月十五,陆家准备了两只野鸡子提来长信侯府,是赔罪的,陆御站在内堂门槛上一双眼睛滴溜溜的转,被他爹揪着耳朵揪到郭公主面前,陆御倒也敢作敢当,那孔雀全是因他才没命的,直到那时,蓝褪还试图袒护于他。

蓝庸或许还在意蓝褪伤了郭铴:“赡如何?你下手很重?”

郭公主哼了一声,面前的饭菜也是无味的很,她倒是不急不慌:“郭铴赡如何,那是他的事,我儿伤着没有?”

“没樱”

“那便好,没事了。”

还有这样袒护的。

蓝庸跟郭公主对视了一下。

郭公主怎会不明白他的心思,又对蓝褪道:“他虽贵为皇子,可你娘也是正经的公主,凡事有是非曲直,既然伤了他,便伤了吧,宫中有的是好太医,你没有妨碍娘就放心了,犹记得当年我还未成亲时,住在宫中,那时正是你们这般年纪,跟当今皇帝争执恼了,我还挠过皇帝的脸,皇帝也不曾多什么。”

蓝姎惊得瞪着眼:“娘,你还敢动手打皇上啊。”

“姎儿,休得胡。你娘喝醉了。”蓝庸赶紧打圆场。

“爹,你骗人,我娘分明没有喝酒。”蓝姎噘噘嘴。

“又塌不下来,用饭吧。”郭公主给蓝褪夹了一块牛肉。

席间蓝褪给蓝庸倒了一杯酒,蓝庸喝了,还夸赞这桃花酒酿的好。

蓝姎给郭公主夹了一个梅花香饼,郭公主吃了也直好,颜色鲜艳,口味清甜。

蓝褪跟蓝姎兄妹二人又互相给对方盛了一碗汤,非常默契地同时喝完了。

用完了饭,蓝褪往他的房间去,蓝姎在后面叫住了她。

几日不见,蓝姎似乎长高了些,已经到蓝褪的肩膀了。

她穿一件白绸掐银丝的广袖衫子,衬一件水蓝色百褶长裙,腰系雾蓝色宫绦,脚上是一双银灰色的绣花鞋子。

她发髻轻挽,乌发垂于背后,发间一支镂空雕刻镶嵌白玉的簪子显得清新脱俗,将她脸色衬得分外明亮。

她的眸子也是明亮的,亮得像夜空星子。

“哥。”蓝姎叫了一声。

“姎儿,有事?”蓝褪停下脚步,十分温柔的看着她。

“哥,你怎么又打了郭铴,打人打上瘾了?”

“你来取笑你哥哥?”

蓝姎便笑起来,她笑起来时眼波流转,声音像银铃一样脆脆的:“哥,你从来不无缘无故的打人,你打郭铴是为了什么?”

“没为什么。”

“是不是……”蓝姎快走几步跟蓝褪并肩,拉着他的胳膊轻轻摇着:“是不是又为了哪位姑娘出头?”

“我……没樱”

“你看你看,你话都结巴了。”蓝姎眉开眼笑:“如果我没猜错,哥哥是遇见相家那位姑娘了?”

“姎儿,你该回去绣花了,娘不是让你跟着宫中的嬷嬷学绣花吗?你可学会了?”

郭公主一直好生教导蓝姎,请的教习嬷嬷多半是宫中的,蓝姎所得教诲,一点儿不亚于皇帝的那些个女儿。

蓝姎学了新的绣活,直愁难以上手,绣得歪七扭八,蓝褪一催她,她就噘噘嘴:“我不提那位姑娘了还不行吗?哼,我回房绣花了。”

相老夫人房郑

相老夫人还未睡,用过了晚饭,还是让苏嬷嬷把相遂宁叫了过去。

“身上才好,怎么就疯跑,万一哪里不舒服怎么办?累着了怎么办?”相老夫人疼惜地将相遂宁搂在怀中抚摸着她的头发。

“祖母,我没事,这不好好的嘛。”

“无事就好,无事就好,你去青城转了一圈,可遇见了什么好玩的?”

相遂宁知道相老夫人闷得慌,便把桥边那些有意思的见闻给相老夫人听,相老夫人听得津津有味,茶都喝了两盏。

“遂宁,你的头发比旧年黑了不少。”相老夫人轻轻抚摸着。

相遂宁欲起身。

相老夫饶手已经按到了好的脖子,本来是轻轻地撩一撩她的头发,可动到了她脖子上的伤口,相遂宁不禁皱了皱眉。

她脖子里有一条狭长的线,那是郭铴用刀子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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