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一边去吧你,丫头片子,哪都有你呢。”郭铴给了明珠一脚,让两个随从挟制住明珠,两个随从一个人架一只胳膊就把明珠架走了。
“你,把我脸上这脏东西舔干净。”郭铴将脸凑上去,猛的亲了一口,果然亲上了,喜的嘿嘿直笑:“哎哟美人,还真香哎,嗯嗯,是黄梨木香,美人你的脸可真软哎。”
相遂宁静静的看着这一牵
不知何时,陆御背着个包袱从青桐书院走了出来,出来的早不如出来的巧,正好撞见郭铴欲亲相遂宁。
他三两步跑下台阶,推开相遂宁,牺牲了自己的脸。
郭铴狠狠的在陆御脸上亲了一口,蛋液还流到了陆御脸上。
活了半辈子,没亲过女人就算了,好好的一张脸啊,俊俏的脸啊,竟被郭铴给亲了。
郭铴那张嘴,虽无獠牙,可嘿嘿笑着张开来,跟一头野猪似的,陆御感觉自己被猪给拱了,而且旁边还站着观众。
而且郭铴还在那眯着眼睛回味呢。
从没感觉如此丢人。
陆御耐着性子等郭铴清醒。
郭铴睁开眼,看到穿白袍背包袱的陆御,又看看陆御脸上那抹蛋液,再凑近闻闻陆御衣领的味道,妈耶,郭铴一阵反胃,再闻闻,好像黄梨木香是从陆御身上发出的。
“不用闻了,亲的是我。”陆御故作镇定:“我的味道,二皇子可还喜欢?”
郭铴伏地一阵呕吐。
常在河边走,终于湿了鞋,竟亲了个子,也不知他怎么从青桐书院冒出来了,坏了好事。
郭铴欲揪相遂宁。
“青白日,朗朗乾坤,这样,好吗?”陆御背着手道。
“少给我拽文的。别以为我亲了你就不舍得打你了。”郭铴一双眼睛还是死盯着相遂宁不放:“你过来。”
相遂宁不动。
“二皇子,我包袱里有个东西,不知二皇子可否感兴趣。”
“不感兴趣。”
“二皇子可不要后悔,我这东西,可是二皇子求之不得的,二皇子不要,我可给别人了,反正也不多。”
“什么东西?”郭铴来了兴致。
陆御拉郭铴到书院旁边的巷子里,取下身上的包袱,那里头装的是一些药材,什么橘梗,人参,白芷,蝉蜕,少有十几种,还有一个盒子,打开来,里头是几包黄纸包的粉末。
或许是装着药材的缘故,这包袱自带香气。
陆御将各种药材堆到一处:“这些是不值钱的药材,二皇子瞧不上。这黄纸包里,可是好东西。”
“是什么东西?”郭铴打开一包闻了闻又拿远些:“别是有毒吧?”
“毒谁也不敢毒二皇子啊。毒了二皇子我岂不是没活路了。”陆御重新将那粉末包好放进郭铴手里,附耳跟他了几句悄悄话。
这几句悄悄话,相遂宁没有听清,倒是郭铴一激动喊了出来,相遂宁才明白了。
郭铴亲热的攀上陆御的肩头,捏着他白白的脸颊道:“看在你给我进药的份上儿,我就放她一马,不过你这药当真管用?”
“真有用,保证舒服的想睡着。”
“把你包袱里那几包都给我。”
陆御装出难舍的样子拿出几包药全给了郭铴。
郭铴将药粉放进衣袖,带着两个随从扬长而去。
自然,他又去了春花楼,进去要了一杯甘蔗水服了药,恰巧遇见老鸨亲自接待。
老鸨自然是忙前忙后的尽力伺候,又是躲心又是张罗酒菜。
郭铴哪有心思吃菜:“快些叫姑娘们进来。”
老鸨一面着“姑娘们打扮好了马上就来伺候”。一面又装出悲戚的样子跪于郭铴脚下:“二皇子要给我做主,我被人抢了二千银票。”
不提二千两银票还好,郭铴捏着茶盏气冲冲道:“原来是你报的失?那两千两银票是你的?”
“是,是。告去府衙大人那里,可府衙大人也不给个信儿,时间长了,岂不是成了无头案?二皇子人脉广,能不能托人去问问?”
“问个屁。”郭铴喝了口酒,脸色涨红:“以后再也不要提银票被抢的事,对了,明儿你就去府衙大人那里明,就是自己糊涂了,银票并没有少。”
“可银票真少了。”
“让你没少就没少。”郭铴“嗖”的抽出了短刀拍在桌上。
老鸨连忙应下来,她不明白郭铴为何要让她这样做,可郭铴得罪不起,他什么,就照着办好了。
青桐书院大门打开,几个穿广袖交领灰袍的书生走了出来,皆束着发,戴了冠,见到陆遇,还要拱手叫一声陆大夫。
陆御给相遂宁叫了马车,相遂宁给了车夫二十个钱,让他等一会儿。
相遂宁跟陆御沿着胡同边走边聊。
“你给郭铴的是什么药?”
陆御挠挠头,紧了紧身上的包袱:“姑娘不好知道这个的。”
“别把郭铴吃坏了。”相遂宁有些担忧,陆御虽不是正经大夫,可他的药丸子能救人于危难,所以他反手开些吃坏饶药,也是轻而易举。如果因疵罪了郭铴,郭铴睚彘必报的性子,岂不是连累了陆御?
陆御也看穿了她的心思:“你以为我给他的是虎狼之药,脱衣粉之流?”
相遂宁不好接话。
郭铴是托人让陆御开这些药的,陆御一直没答应,这一次,他也没想瞒着相遂宁:“我是告诉郭铴,那药是脱衣粉。”
“那药真是?”
“当然不是。那药是我给青桐书院的一个朋友开的,岂会是那种东西?不过是安眠的药罢了,吃了困乏,会多睡会儿而已。”
如此甚好。
郭铴身处宫中,如果用了药有什么不良反应,那些太医也不是吃素的,搭脉诊断一通,便什么都知道了。
陆御告诉郭铴那是脱衣粉,郭铴吃了无效,也不好声张,吃了多睡会儿也没有什么妨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