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带着一伙侍从撵上去话:“你可还记得我,上次我还替你解围。”
相嫣点点头,装出一副害羞的不胜娇羞的模样来,犹如一树海棠刚历雨,脸面白的吹弹可破。
她心里想的人啊,如今就在眼前。
“我送你的荷包,你可还收着?”郭铴问。
那荷包早被相嫣磋磨几十次了,上头的刺绣都毛躁了,郭铴这样问,相嫣脸都红了:“谁收了你的荷包了,公子不要冤枉人。”
“我就喜欢你这睁眼瞎话的样子。”郭铴喜滋滋的,几乎伸手去把相嫣揽在怀中,为了形象,好歹也得忍一忍,于是便半搭着相嫣的膀子,一手攥着她的衫子道:“我这个人蠢,我爹常常骂我蠢出升,我有什么就什么,平生最羡慕那些会撒谎的人。相三姑娘这一点儿,真是深得我心。”
相嫣当即红着脸道:“皇子哪里去了,我可不会撒谎。”
郭铴拦住相嫣的路:“三姑娘也爱在外头逛?”
“我可是本本分分的。平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那今儿你怎么迈出来了?为了见我?”
“我是出来给我娘买胭脂水粉的。”
“那玩意宫里多的是,且都是上等货,回头我给你拿一点就行了,保证好用。”郭铴捏了一下相嫣的脸:“据这桥边的杂耍很多,还有人训服大老虎呢。不如姑娘陪我去看看。”
“老虎那么吓人,我不敢看。”
“那我们不看老虎,不看老虎。我们去看吞火吧,或者看打铁花也行,都有意思呢。”相嫣点头。
二人一前一后的,距离半米,亦步亦趋。
过了一,便并肩而行了。
这两日,时不时的,还拉一下衣袖,或是偷偷的摸一下手心。
相嫣早把给汤娘买胭脂的事忘到九霄云外去了。
桥的杂耍趣事也看的差不多了,正好见这算命的瞎子寡坐着,便想坐下来看他准不准。
郭铴看了卦,便拉相嫣到瞎子面前。
相嫣毕竟有些羞涩,坐下来把手帕垫在手腕上儿,羞羞答答道:“这样好吗?人家一个女儿家。”
“放心,这老头敢多看你一眼,我挖了他眼睛。”郭铴大笑着道:“他一个瞎子,看不着的,瞎子,你且,这位姑娘命数如何,错了你可死定了。”
他是贵公子,跟他一起的姑娘也穷不了,有钱人家,最讲究门当户对。
算命的自然夸的唾沫飞出两丈远:“这位姑娘前一世本是上的仙子,因为弄坏了王母娘娘的一件彩衣才被打下凡间,所以这位姑娘虽是肉体凡胎,可姿容上乘,不是一般姑娘可比,且命数富贵,也是有福的人,这一辈子吃喝不愁,且会遇见乘龙快婿,真是一段佳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