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我会负责到底的!我可不想欠谁的,还要惦记着还,多麻烦!”
“你跟着温将军这么些年,想必他救过你不少回吧?你怎么欠他的就欠得理所当然?”
“我大哥又不是外人,兄弟间本就不分你我,不存在谁欠谁的,打小就这般。你是不是很羡慕?很羡慕我出身高贵还有人疼对不对?”
强波浓眉蹙起,暗恨自己肩膀有伤动作不能太大,否则他真想把这个嘴贱的小娘皮摁在桌案上好好疼一疼。
“不好了!”
门外忽然响起王五奎的声音,二人皆惊,只见王五奎气喘如牛跑进来,弯腰扶腿,嚷道:“公,公主又被,又被劫持了!下落不明!”
“被谁劫了?”强波忙问。
“说是李光魏的人,叫吕啥啥,申哥一听,上马就走了。”
“吕游龙!”盛煦然面色惊变,“我大哥呢?”
“温将军据传受了伤,具体我也不太清楚,还有狗日的一帮突厥刺客!”
盛煦然三步并两步奔出了客房,强波站起身,看了眼斜挂在肩头尚未缠好的纱布,一把从头上拽下来,披上外衣,也奔了出去。
长夜漫漫,兵甲林林。全城戒严,缉拿反贼。
盛煦然在醉西凉见到温在恒时,被他那苍白如纸的脸色还有浑身的血污骇住了。他喊了声“大哥”,急忙走上前去,见一个郎中模样的人用剪刀剪开他的上衣,慢慢拨开,肩上和肋下各有一处伤口,还在往外渗血。尤其是肩上的伤口,像是被利器撕开的,皮肉外翻,深可见骨。
“大哥,大哥,你怎样?”盛煦然扶住他,眼圈倏地红了,让郎中赶快给温在恒止血包扎。
“不要紧,伤得不重。”温在恒头低垂着,眉头深皱,疲惫不堪。
江英树自责道:“我和粲哥赶到时,刺客死的死,逃的逃,连个活口都没留下来。我们要是不去逛就好了。听说来了三伙刺客,而且吕游龙和鸽奴这两个顶尖杀手同时出现,幸亏冷巍就在附近,回来得快”他未说完,重重叹了口气。
孙粲气得直想捶柱子,道:“不是说越往西越安全吗?不是说柴家军的地盘没人敢造次吗?娘的,刺客都组团来打脸了!”
他说话的声音不柴家军的人都听见了,不过这回他们并未反驳。确实是他们的失责,凉州城守卫森严,可那么多的刺客是如何混入且潜伏在城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