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发白的时候徐涉打了个哈欠,她画了一夜的地图样本。
说起来黑水山还是她爹和她娘初见的地方,她对这个地方也熟悉,只是百年千年一过,沧海桑田,地域未免会出现偏差,她还要细细核对。
送早饭过来的是丰臣靖彦,他放下饭凑近徐涉闻了闻,脸上出现了疑惑:“哎,姐姐,你身上的香气怎么不见了?”
“我情绪波动的时候才会有。”徐涉托着下巴瞄向了丰臣靖彦。
丰臣靖彦乖巧地在徐涉对面坐了:“姐姐,咱们打哪来呀?准备往哪儿去呀?”
“你脑子坏掉了,不要想这些事情了。”
“姐……姐姐,你是不是在骂我?”
徐涉抬头看丰臣靖彦,瞧着他委屈的小表情,她换了一种说法:“你有伤在脑,不要想这么费神的事情,一切有我呢!对了,把我剩下的那小半坛酒喝了。”徐涉抿着嘴笑。
“这……这么多……我喝不了啊。”丰臣靖彦晃了晃那半坛酒撒着娇,这是他天生就有的本事。
“喝多少算多少。”徐涉想看看,是徐枢只联系的到自己,还是别人他也联系的到。
丰臣靖彦也听话,他喝一小口便看徐涉一眼,再喝一小口,再看她一眼,没过一小会儿他就趴在桌子上不动了。
徐涉捧着脸盯了丰臣靖彦一会儿,她叹了口气,接着描自己的样本。
外面负责看守徐涉的人换了班,徐涉出来时外面的汉子依然热情地和她打招呼。
“嘿,徐大姐!”
“嗯……”
“我看见小白鼠进去了?”
“喝醉了。”
敞着短衫的汉子挠着头不知所措。
徐涉将自己手上的图纸一抖递给了汉子,那个汉子不识字,却是看的懂图。
“哟嗬,这么精细,徐大姐您不是一个走镖的么?能画出这么精细的图来?”汉子看徐涉完全一幅看文化人儿的崇敬。
“我家祖上世代在职方司为官,也不知道是从哪个朝代开始末落了,不过这些本事却一直在薪火相传,我家的镖局在我们老家很有威望的。”徐涉张嘴扯谎。
“哦哦哦……您是不是要把这个交给大当家和二当家的?”汉子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