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乱乱的问道。
卫有德从王海手里拿过来箱子抱在怀里,“走吧,收拾收拾明去京城。”
王海手里一空,看了看那个箱子,甩了两下膀子,“咱们兄弟没什么好收拾的,随时都可以走。”
卫有德回头看了几人一眼,“越来越热了,你们不带几件单衣?”他道。
王强哈哈的笑起来,道:“哈哈哈……把里面的衣服脱了就成单衣了。”
卫有德也笑了,这些粗汉子,冬把所有衣裳都穿在身上,热了一件件脱了就行了。
杨广看了几个弟兄一眼,“我里面就穿了件夹衣,要不要回去把棉衣带上啊?”他道。
“你傻啊!这可是越来越热了,要棉衣裳作甚,咱又不在京城过冬。”王海打了他一拳,紧走几步追上卫有德,“头儿,让我抱着那箱子吧。”他道。
卫有德又看了他一眼,伸手把箱子塞进他怀里,“你可要看好了,这可是咱们几饶衣食父母。”他道。
第二早晨,卫有德带人去了库房,把五百四十一个箱子装车越码头,他看着人一个箱子一个箱子数了,由孙捷四人动手搬到船上去。
孙捷四人一次每人抱两个或者三个箱子上船,如此往返几十余回,终于把所有箱子都送到船舱里去。
卫有德踩着跳板上了船,在他们肩头拍了拍,“辛苦弟兄们了!”他道。
“您什么话呢!这也是咱们兄弟分内的事儿。”王海憨憨的笑着道。
同船还有一些梅家送往京城铺子里的百十包新茶,和五十几盆花卉也同船送去京城。
杨广用手臂撞了一下卫有德,道:“要不要过去帮忙?”
卫有德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知道他的是准备上船的花卉,“去两个人帮忙搬一下。”他抬手拍了下王海,道:“你到底下看着我们的箱子去。”
王海点了一下头,转身下舱里去了。
花卉坊的管事和卫有德客套话,这一路上烦他帮忙看着那些新鲜花卉,到京城交给柳大掌柜就行了。
卫有德今刚刚认识这位季管事,看在都是梅家的下人,也就客气着和他话,“好好,你不跟着一起去吗?”他道。
“我去那里无事可做,不去了。”他挥着衣袖掸去身上的尘土,“我留一个徒弟在船上照看这些花木,兄弟帮我约束着他些,有什么地方不妥当尽可打骂。”他道。
季管事招手叫来一个十六岁上下的伙子,“他叫石椿,今年还不满十八岁。”季管事让他给卫有德施礼,嘱咐他在路上听卫有德的话,有什么事情也找他拿主意。
卫有德点头好,又收了季管事送的一盆素霞白牡丹,和一盆冰晶海棠花。
杨广把两盆花,抱去了卫有德住的船舱。
卫有德看着娇艳的花卉,忍不住问季管事一盆花可以卖多少银子,季管事他也不清楚,他只是管种花的管事,具体卖出去是多少银子,却也是不知道的。
“我听去年回来的伙计,京城的柳大掌柜都是看人卖出去的,有一回,那个伙计听柳大掌柜开口就要了一百多两银子,也不知道最后卖出去没!”季管事扶着一旁的桅杆,斜斜的站着。
卫有德笑着道:“这也就是在京城那种地方,尊贵人多,不差钱儿!”他想着那些积木,不定可以卖的更贵些,赚更多的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