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不是害怕别的,是太子殿下给他下了死令,这里除了他的人之外不能有任何的进出。
太子还要他带了一半的太子过来,防着水流过后,这些尸体漂浮出来会爆发瘟疫等疾病。
所以这期间,千万不能有任何无关的人出现在这里,尤其是这姑奶奶。
若是她在他这里有个什么万一,就凭她对大周和下做出的贡献,那他最好的结局就是以死谢罪了!
呸呸呸,坏的不灵好的灵……
杨清清出了京都的范围后,又沿着河道看了看,见此时正有大量的人手在下方忙碌着。
推土,运土,垫地,工地上有男有女,没有一个是歇着的。
看来不用等很多年,或许明年,或许后年就可以完工了。
想着这些,她糟糕的心情稍微好了些,换了男装乘着马又去了延河城郑
这时是正晌午,杨清清随便去找了个饭馆,点了几个招牌菜一个人坐在大堂中间细嚼慢咽的吃着。
自从又开了荤,她便没再忌讳过了,想吃什么就吃什么。
不多时,见一个衣衫褴楼满脸麻子的人拖着腿进了门,看似是要来乞讨。
杨清清不经意间瞟了一眼,突然感觉那饶眉眼处有些熟悉,忍不住直勾勾的盯了好一会儿。
或许是她的目光太过明显,那人有所察觉,扭过头来看了她几眼。
就在她实在认不出,想要收回目光的时候,那饶表情突然一变。
他变得很激动,似乎是认识杨清清,也认出来了杨清清。
杨清清慢条斯理的擦了嘴,又点了两点菜,喊了二过来指着那人轻声问:“二哥,你认不认得那个人?他在这讨饭讨了多久了?”
二摸着手中的碎银子,笑得合不拢嘴道:“公子不是延河人吧?咱们延河县的所有人都识得他,是个有名的的人。”
没等杨清清再问,他便又主动跟她解释:“他原姓姓孙,听以前是京都一户人家请的西习先生,后来因为犯了错被主家发卖了。”
他到此处,杨清清突然想起了记忆中的一个人来,不由得看着那人挑了挑眉头。
二捂嘴笑了笑,又继续:“那主家在京都中颇有势力,他在京都没有人家再敢用他,他便被辗转送来了我们延河。
后来我们延河有名的一户商户家中需要一个识文断字的账房,不知道怎么的,就把给他买了去。
结果他趁着人家出门收漳时候,勾搭人家家中的美妾,被人家捉奸在床打断了腿丢了出来。”
几处都对上了,果然是那个姓孙的,杨清清心中颇有些感慨。
孙杰,她最早时买下的人之一,其学识只在曾先生之下。
只是后来杨清清才知道,他有一个毛病,那就是在私下里有些荒淫无耻。
后来她跟曾先生表明身份的那一日,也是他先带头了几句下流的话,所以杨清清对他还有些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