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清清皱眉,因为不想白白跑这一趟,只好亮出了身份。
还是身份管用,没一会,吴文竹的爹便恭恭敬敬的出来,迎了杨清清一行进门。
杨清清背着手走在他前方,吴家府上的管家带路,一行人没一会便到了待客厅内。
进去后,杨清清当仁不让的坐在了主位,吴家家主坐在了她左下手处眼神晦涩不明。
杨清清并没看到他的眼神,也没急着说正事,而是有些奇怪的问他:“吴家主,这大白天的,你让人关着门做什么?”
吴家主伸手抹了把脸,看着杨清清露出苦涩的笑容:“主子,小人实在是羞愧难当。
往后小人就当没有阿竹这个女儿了,往后她也不能再为主子奔走效劳,还望主子谅解。”
吴文竹?不过几日不见,她怎么了?另有,他有什么资格跟自己说这句话?
“到底出了什么事?吴家主说说清楚,还有阿竹她此时在何处?”
杨清清肃着脸看着吴家主,眼神有些警告。
吴家主视而不见,而是状似恭敬的继而言:“主子,阿竹她前些时日回来后,忽然就像换了一个人似的。不止换上了女装,还学着人家描眉扑粉,行为极不正常。”
杨清清盯着他疑惑不解,这有什么不正常的?
“不是很正常吗?她原本就是个女儿家,这些不都是姑娘家喜欢做的事吗?难道吴家主的意思是,阿竹她不该如此做?”
杨清清的语气有明显的不悦。
吴家住愣了一下,忙摇头解释:“主子您误会了,她是小人的女儿,若她单单是喜爱打扮也非坏事,小人也不会去过多指着她。可这件事,不是您想的这么简单。”
见跟杨清清解释不清,吴家主看着身后的小厮吩咐:“去请太太过来一趟,就说是姑娘过来了,让她来见姑娘。”
那小厮应下走了没多久,杨清清陪着唉声叹气的吴家主吃了一盏茶,吴文竹的母亲便过来了。
她的眼睛此时红肿不堪,即便是用了厚厚的来脂粉遮挡,也掩盖不住她在来这之前哭过的事实。
见到她进来后,吴家主便提出先告退,甩着袖子出了待客厅。
他的意思摆明了,是让吴文竹的母亲与杨清清说这件事。
杨清清没有主动问,而是静静的等着吴太太跟她讲。
吴太太等她丈夫走了后,先是跟杨清清行了礼,这才坐在下首与她说:“姑娘,此事属于家丑,还望姑娘您听过便罢了。”
杨清清揉着眉心不悦:“吴太太放心,快说阿竹到底如何了。”
吴太太提起这件事便伤心,还未开口,就又先捂着嘴哭了。
等她情绪稳定了,才与杨清清讲:“阿竹她前两日来问我,女子家与男子同房之后,过多久才会有身孕。当时我并没有把她的话当回事,还笑她不知羞。
可后来我身边的嬷嬷来跟我说,阿竹出去后又去问了府中生过孩子的下人,女子有身孕后该注意哪些等等之事。”
杨清清此时才愕然,阿竹她一个小姑娘家问这些干什么?是想嫁人了?还是……她有不好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