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老师在这间洋房里招待了瑞霖和清越，这虽久不住人，生活上的用品却很齐全。两个孩子在一楼的客厅坐下，许老师在厨房给他俩弄了壶白桃乌龙茶。

“姑婆，我偷偷来这是我不对，回家以后您罚我刷盘子我也不会讲什么。”瑞霖来到厨房帮许老师做些打杂工作，其实是为了来和许老师承认错误。

许老师的脸上并没有不悦之色，反而心情愉悦，“这次算功过相抵了，你要是没这么做，清越也不会把那首歌完成得这么好。”

许老师塞给瑞霖一块巧克力，让他转交给清越，算是进步的奖励。

“姑婆，清越不能吃巧克力，好像是对巧克力的某种成分过敏，这个……您拿回去给梁卓吃吧。”瑞霖把巧克力还给了许老师，帮着洗了几个精致的陶瓷杯。

听瑞霖这么一说，许老师只好拿回巧克力，她没想到自己的小侄孙这么关心自己的女学生。

“你怎么连清越对什么过敏都知道？”许老师看似随口一问，瑞霖不敢随口一答。

“我也是……前几天才听说的。”瑞霖回答得吞吞吐吐，拿了两颗饱满的水蜜桃偷溜了出去。

回到清越的身边后，瑞霖把手里的那两颗水蜜桃全给了清越。

“谢谢你的桃子。”清越冲瑞霖微微一笑，两人眼神里全是恋人间的爱慕。

“刚才唱得很棒。”瑞霖看清越的眼神只有数不尽的温柔，阳光照进屋子把他的秀发染成了金色。

“呀，阳光照进来了，我去拉个帘子。”瑞霖被阳光照得难受起身去拉下不远处的米色窗帘。

就在这个时候，清越都脚不小心蹬到茶几下的柜子，一张照片从柜子缝里飘出来，落到了清越的脚边。

捡起照片一看，照片里是许老师坐在三楼的琴房椅子上听一个少年唱歌。照片里的许老师比现在看着年轻一些，眼角的皱纹还没有现在这么多，许老师身边的少年清越认得，是身上还没有纹身，眼神也没有变得沧桑的Luke。

为什么老师会和Luke认识？翻转相片，背面写着被拍摄者的人名——许淑笙，沈从山。

清越并不知道Luke原名唤作沈从山，以为是两个人长得像就没想太多，在瑞霖回来之前把东西塞回了原位。

许老师泡好茶，做了一碟蛋黄小饼干。在客厅和两个孩子聊起自己的一些往事。

“瑞霖是不是和你说了我从前的往事？”许老师很聪明，瑞霖能干出什么事她心里有数。

清越点点头，她的视线与瑞霖的视线交汇时，两人冲彼此露出一个默契的微笑。

“他看我对自己不自信，才想了这个法子来鼓励我。”

许老师明白地点点头，瞟瑞霖一眼，瑞霖立马心虚地吃起饼干。

“老师，听瑞霖说这间洋房的主人是他一个很久未见已经记不清面庞的老婆婆，冒昧问一下，这位老婆婆是？”清越没顾着吃，心思全在谈话上。

许老师从茶几下的抽屉里取出一组相框递给清越。相框旧得要褪色了，里面框住的照片被保护得完好如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