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保持着这种暧昧的姿势直到补妆结束,梁卓这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和鸢卿的距离是多让人暧昧心动,立马与鸢卿保持安全距离。
“梁卓,你是不是和清越在同个地方学唱歌?”鸢卿并没有在意这些,和梁卓聊些别的话题转移气氛。
“嗯。”梁卓点了点头。
“我可以听你唱歌吗?”鸢卿开始还满怀期待地看着梁卓,看到梁卓露出为难之色后,鸢卿也不会勉强他,“要是你觉得麻烦,可以等到以后再说。”
“我的嗓音和他们不一样,很多歌我都唱不了。我怕你听了会受不了。”梁卓扭捏地把自身的情况告诉了鸢卿。
“嘿嘿嘿!你看小老板那样子!”Nora扯了扯Luke的胳膊,一副看热闹的样子,他们在这干了好几年还是第一次见梁卓这样。
“啧,这就是见到唐青羽小姐的你。五十步笑百步……”Luke嫌弃地瞥了身边人一眼,然后把手机放正接着偷录他们俩。
梁卓把自己的吉他取来,挑了挑吉他弦。紧张地瞄了一眼身边的鸢卿,看到鸢卿眼里满满的期待后,梁卓心里更紧张了。
“我唱今天清越唱的那首歌吧,不过我想给你听一个不同的。”说完,梁卓清了清嗓子后就开始波动吉他弦。
“雪化粧まとえば
(当雪的颜色覆盖大地)
想いはぐれて
(就连思绪也会迷惘)
足跡も消してく
(足迹都消失)
音無きいたずら
(像是无声的恶作剧)
……”
吉他节奏轻缓但不悲伤,梁卓略带沙哑的歌声也不显得突兀,当那沙哑的声音出现的那一刻,一切都仿佛静止了。
鸢卿听腻了千篇一律的声音,梁卓这与众不同的沙哑嗓音倒让她眼前一亮。
如果把清越的嗓音比做初春开得最艳而不妖的鲜花,那梁卓的嗓音就是经历过岁月沉淀的老树。
等梁卓唱完歌,鸢卿露出了一个感动的微笑,她的双手抓住梁卓的肩膀,郑重其事地对梁卓说了一段话:
“你和我其实很相似,我因为脸上的雀斑感到自卑,你因为你的歌声对自己不自信。但是你经常鼓励我,说我的雀斑其实是我最大的特点,那我也对你说——你的嗓子就是你最大的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