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听到久违的声音,杨千寻鼻子一酸,眼眶稍微有些泛红,却并没有流泪可以流。
自己并不是个爱哭之人。
“也不知道你现在在哪里?”
“身上的伤怎么样了?”
“过得好不好?能不能吃饱?”
“你说跟你一起的时候吧,你天天变着法子的训练变相虐待我,我怎么还能这么想你,我一定……”
“一定是个受虐狂!”
“不过你这个虐待狂还真是……”
“帅!”
……
絮絮叨叨的说了许多,直到两张眼皮开始打架,慢慢的越来越重,最后坚持不住终于闭上了眼睛。
杨千寻将脸蛋贴在怀里的胳膊上,虽然睡着了却依旧不肯松手,时不时在手臂上轻轻蹭上两下,北泽辰只好用另一只手运气,将杨千寻的周身用一股纯厚的紫气包裹住。
气流缓缓流淌全身暖暖的感觉,杨千寻舒服得翻了一个身,北泽辰趁着这个空隙,用边上的圆长枕替换下自己已经有些发麻的胳膊。
“噗。”
收回手上的力道,喉咙涌上一股腥甜,又生生咽了下去,刚站起身就已经到了门口,正欲推开房门。
“北泽辰!”
“嗯。”
转过头,床上的人儿依旧紧闭着双眼。
“等我!”
“坚持住!”
“等我来救你。”
门房轻合,传来清丽动人的娇媚女声,一抹青色的影子站在拐角处,清晨的亮光照在渐变色的裙摆上。
“山主大人!你可让奴家好等,进了这小少山主的房门竟然就忘记了要出来!”
“她,还不能死。”
一黑一青两道身影消失在回廊,却没有一人瞧见。
客栈里已有不少人在走动,古人喜好养生,大多习惯早睡早起。
外面的街道上一队队骑着高头骏马的黄衣卫兵,整齐的从西南方向缓缓而来,径直穿过三不管地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