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厉沉渊达成了不可告人的协议之后,厉沉渊就走了。
卿暖知捂着通红的嘴,面无表情的躺在床上。
过了一会,就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天色是湛蓝的,草地吐绿,春意盎然。
厉沉渊一路运着轻功,翻过宫墙,刚一落地,目光一凛。
“谁?”
他冷呵一声。
足有两人合抱粗的树后慢慢走出一个月牙长衫的男人,男人一摇手中的扇子,一双多情的桃花眼漫不经心的看着厉沉渊。
正是方才离宫的卿白笑。
厉沉渊看见卿白笑之后,眯了眯眼。
“卿老板在这里做什么?”
卿白笑先是轻轻嗅了嗅,接着拿扇子遮住唇,这露出一双似笑非笑地眼。
“大将军光天化日之下翻宫墙,还来质问在下为何在此,怕是不妥当吧。”
厉沉渊挑眉,“所以?”
卿白笑把扇子一合,笑眯眯的,“不知道大将军,能不能挨得下苛责的宫规呢。”
青龙国有宫规,厉沉渊这类翻墙的,要罚二十杖。
听着卿白笑那恶意满满的话,厉沉渊却忽地一笑。
“卿老板,你该庆幸你是太后的父亲。”
卿白笑神色一冷,“怎么?”
“上一个威胁本将军的人,”厉沉渊噙着笑意,“坟头草已经三米高了。”
“盒!三米?!!”卿白笑先是故作惊讶的张大嘴,然后又冷冷一笑。
“上一个敢欺负老子女鹅的人,连坟都没有!”
厉沉渊有些好笑的看着卿白笑,“欺负你女鹅?”
“对!”卿白笑凶巴巴的,“欺负了我女鹅你还不想负责!渣男!”
厉沉渊眼睫垂下,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
“卿老板,您听说过药女吗?”
卿白笑瞳孔微缩,这变化几乎转瞬即逝,他很快就神色如常。
“当然听说过……不是你小子别转移话题。”
方才,卿白笑的神色转变虽快,厉沉渊却极为敏捷的捕捉到。
厉沉渊眯了眯眼,“听闻卿老板祖籍是金凤?”
卿白笑满脸不耐,“不是你查户口啊,是又怎样?”
厉沉渊面无表情,不动声色的观察者卿白笑的神色。
“卿老板听说过金凤国的国师吗?”
卿白笑有些烦躁,“听说过。不是你小子到底想干嘛?”
厉沉渊仔细观察了卿白笑的神色,发现他神情并无异样,心下有些疑惑,继续开口问。
“金凤国祭司,卿竹知,您认识吗?”
“老子认识个屁!”卿白笑翻个白眼,“你特么简直有病。”
说完,也忘记了自己原本想要找厉沉渊要做的事情,不耐烦的转身离去。
厉沉渊站在原地,看着卿白笑离去的身影,眉头微微蹙起。
方才,卿白笑时不时的就嗅嗅空气,还拿一副略带惊讶的样子看向自己。
厉沉渊有些疑惑的嗅了嗅自己的衣服。
“奇怪,本将军身上有什么异味吗?”
想起之前卿暖知也似乎是根据嗅觉找到自己的,厉沉渊不由冷了脸。
他伸手招了招,从树上蹦下一个青年男人。
男人轻盈的落地,冲着厉沉渊拱了拱手。
厉沉渊声音清冷,“跟着他。”
这个他,不言而喻,正是刚刚离去的卿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