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间内本来有七八个衣不蔽体的女子正在伺候一名锦袍公子,看见面无表情的厉沉渊进来,俱是打了个寒战,连忙站起身对着厉沉渊行了个礼就急急退了下去。
锦衣公子拉了拉自己的衣服,坐直了身体。
厉沉渊一伸手,一道内劲打出去,紧闭着的窗户被打开,风吹进来,吹散了方才遗留的脂粉气。
厉沉渊捻了捻腰侧的锦囊,卿暖知身上就不会有这种奇奇怪怪的味道。
待到各个女子都退下去,门被严严实实的阖上。
锦衣公子收敛了方才放浪的表情,很严肃的起身对着厉沉渊行了个礼。
厉沉渊走过去坐下,锦衣公子忙从一旁的隔间里拿出上好的茶为厉沉渊泡上。
一时茶香四溢。
待到茶叶泡好,锦衣公子为厉沉渊斟好茶,厉沉渊端起茶杯吹了吹,清抿了一口。
这才敲了敲桌子,看向锦衣公子。
“说吧。”
锦衣公子在厉沉渊身侧三步远处站定,“回主子,卿暖知回了寝殿后,大概是子时,龙子清便去了。”
说到这里,锦衣公子抬头望了望厉沉渊,见他并没有什么表示,这才继续开口道。
“龙子清似乎时发现了呃……然后把您的披风带走了,又连夜把卿暖知寝宫里的人都处置了,只留下了一名总管太监名为旺财的。”
厉沉渊又抿了一口茶,示意锦衣男子继续说。
锦衣公子酝酿了酝酿,“嗯……没了。”
厉沉渊挑眉,“我怎么听说,太后娘娘生病了?”
锦衣公子脸一僵,“是……昏睡了三天,今日刚醒。”
厉沉渊唇角勾出一抹笑意,“那倒真是太巧了。”
锦衣公子从袖中掏出一枚令牌,“主子,这是……”
厉沉渊手一抬,“你先收着。”
锦衣公子脸上一喜,忙跪下,“谢主子。”
厉沉渊站起身,抚了抚衣服上的不平整,迈出步子。
“我先走了。”
“恭送主子。”
厉沉渊下楼,发现卿白笑已经不在了,他也没多想,出门就往宫门走。
结果,刚走到宫门口,就被拦住了。
守门的侍卫有些瑟缩的拦着厉沉渊,“将军,太后……太后有旨,说您……无旨不得入宫。”
厉沉渊冷着脸,“太后?”
守门侍卫差点被厉沉渊那冷冰冰的眼神吓趴下,他结巴着,“是……是太后……”
厉沉渊神色越来越冷。
守门侍卫差点哭了,“是……是卿老板……”
厉沉渊眉头一皱,“卿白笑?”
守门侍卫低着头,“是……”
厉沉渊站着想了想,扭头就走。
——宫内——
卿暖知裹着被子,瑟瑟发抖的看着面前吹胡子瞪眼的卿白笑。
卿白笑年近中年,长相却仍和十八九的小伙一样面带朝气,一双多情的桃花眼眼角微挑,一眼望去就能深深陷入。
这样说,卿白笑的客户中,百分之十五都是冲着卿白笑的颜去的。
而此时,这位大众男神,正一脸愤怒的盯着卿暖知,唾沫横飞。
“你特么,到底干了什么?”
卿暖知一张脸烧的通红,“爸,你都知道了……还问啥欸欸欸痛痛痛!”
卿白笑拎着卿暖知的耳朵,恶狠狠的拧着转了个圈。
“你特么,别是个傻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