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当初在边疆那个树林里进阶魅降时用的,自从她被卿白笑一针打回原形,她就没再用过。
她摸着软剑,眉目带着悲伤。
自己退化了,连这把剑都变钝了。
卿暖知叹口气,在床上翻来覆去。
“太后娘娘,卿公子求见?”
“卿公子?”卿暖知眨眨眼,忽然反应过来,“卿竹知?”
卿竹知依旧一身青衫,俊逸的脸上挂着儒雅的淡笑。
他跟着引路宫人,穿过宫殿,看到斜倚在床上的卿暖知。
卿暖知拿着一本书,懒懒的看向卿竹知。
看着卿暖知散漫的样子,卿竹知皱了皱眉,“……你。”
他把教训的话咽了回去。
暖知现在还不承认自己,不能说,不能说。
卿暖知放下书,坐起来看着卿竹知笑了笑,“怎么想起来看我了?”
卿竹知从袖中掏出一个药瓶,“父亲说你有些血亏,这是血玉丹。”
卿暖知冷笑,“你倒会做人。”
卿竹知明面上的身份是金凤国国师之子,是金凤的祭司,他毫不掩饰自己的身份,就差直接在脸上写着我是卧底两个字了。
虽然没有证据表明卿竹知做了什么,但是卿暖知就是没有办法对卿竹知摆出好脸色。
卿竹知苦笑,“暖知,我也不知道母亲为什么这么做……但是她一定是有自己的苦衷的。”
“呵。”卿暖知冷笑,“你说,我拿你去威胁矢华,让她把解药交出来怎么样?”
卿竹知皱眉,“暖知,那也是你的母亲,怎么能直呼其名?”
卿暖知站起身,慢慢向卿竹知走过去。
“卿竹知,你真当以为我不知道爹爹为什么要带着我离开金凤?”
卿竹知皱着眉,“什么?”
卿暖知嘲讽的看着卿竹知,“你是不是觉得,让我回金凤国,锦衣玉食的供着我,让我闲来无事就让你们采点血,我还得感恩戴德?”
卿竹知眉一松,“你误会了。”
卿暖知轻笑,“嗯,我听你解释。”
卿竹知酝酿了一下,慢慢开口,“母亲和父亲是家族联姻,父亲是卿家独子,血脉里就带着药人的基因,生下你的时候,母亲的能力不足还保全不了你,她当时已经在发展自己的势力了,若是父亲再坚持一会,你就不必……”
“放屁!”卿暖知上前直接揪起了卿竹知的衣领,“你特么知不知道指头一样粗的毒蛇在血管里游来游去有多痛,知不知道泡在毒蝎桶里有多可怕?我他妈当时还不到一岁!”
虽然没有记忆……但并不妨碍卿暖知根据文字想象并且愤怒。
卿竹知愣了愣,“暖知……都过去了。”
卿暖知又一次扯下脖子上的项圈,伤口已经愈合,狰狞的伤疤张牙舞爪。
卿竹知瞳孔微缩,手指颤抖着摸了摸卿暖知的伤口。
“你……”
“看见了吗?”卿暖知冷笑,“只要有人中了毒,只要我的血有用,谁会在意我的想法?”
“母亲不会那么做的。”
“你凭什么保证?”
“那是我们的母亲啊,她是绝对不会伤害你的。”
“我特么……”
卿暖知抓了抓头发,忽然手指一指门口,“滚。”
卿竹知欲言又止,最后化为一声叹息。
“暖知,母亲是不会害你的。”
“赶紧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