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暖知讪讪地笑着，“这只是假设，假设！”

“你说的没错。”厉沉渊轻笑，“本将军都差点以为你说的是真的了。”

看着厉沉渊的眼睛，卿暖知干巴巴的咽了一口唾沫。

“你……生气了？”

“没有。”厉沉渊轻笑着，“若是挑拨你和龙子清的关系，这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卿暖知低着头一言不发，双手揪在一起。

“但问题是……”厉沉渊敲了敲桌面，“本将军并没有这么做。”

卿暖知声音闷闷的，“您说的是。”

厉沉渊皱了皱眉，“卿暖知。”

声音低沉，宛若耳边恶鬼的低喃。

卿暖知低着脑袋，唇色发白，“我在。”

“我希望你能明白，你身上并没有我值得利用的地方了。”

卿暖知眨眨眼，尴尬的点头，“您说的是。”

厉沉渊叹气，“我知道你不相信我。”

卿暖知咬着唇，“我觉得……我还是挺优秀的。”

厉沉渊笑了，“没错，你是药人，百毒不侵可解百毒。你还是卿白笑之女，富可敌国挥金如土。你还是大龙国太后位高权重……但是。”

厉沉渊挑起卿暖知的下巴，“我若是真的想利用你，在边疆的时候就可以让你永远醒不过来。”

卿暖知脸色微白，“……你。”

厉沉渊捏了捏卿暖知的脸，“太后娘娘，臣心悦你。”

太后娘娘，臣心悦你。

心悦你。

卿暖知脸蛋爆红，一把打掉了厉沉渊的手，凶巴巴的看着厉沉渊。

“你你你，说话就说话，别动手动脚！”

厉沉渊轻笑。“不动手动脚，暖知还想动哪里？”

卿暖知恶狠狠的瞪了厉沉渊一眼，“好好说话！”

厉沉渊叹气，“卿暖知，当初为了炼毒人，本将军的天才地宝用了怎止千万，其价值……莫说是你，哪怕是倾尽全国之力也难得聚齐。而你，为本将军创造的价值……”

“哀家的价值也很高好不好？不对，那你是怎么聚齐的？”

倾尽全国之力也难以聚齐，你一个小小的将军怎么说拿出就拿出？

“我师傅的遗产。”

“你师傅？山野怪人？”

厉沉渊并没有回答这个问题，他认真的看着卿暖知，“我若是真的想利用你，现在就可以把你抓起来重新炼毒人。”

卿暖知美目圆瞪，“你家炼毒人的材料还是可循环利用的啊？”

厉沉渊轻笑，“你想试试？”

卿暖知垂着眼睫，“炼毒人还需要毒婴之血……你。”

卿暖知抬眸看了一眼厉沉渊，神色很是复杂。

“呵。”厉沉渊轻笑，眼里布满寒霜，“卿暖知，你什么意思？”

卿暖知抿唇，“我没什么意思啊……”

厉沉渊看了卿暖知一会，忽然站起身。

卿暖知吓得也跟着站起来。

不会是要杀人灭口吧？

“……你。”卿暖知低头盯着自己的脚尖，“我的意思是……反正我已经不是毒人了……我……”

就算你再把老娘练成毒人，老娘找我爹爹，分分钟变回去。

不对呀，现在是不是应该保护我爹……

欸？厉沉渊怎么没问我是怎么变回药人的？

卿暖知在胡思乱想着，厉沉渊看着卿暖知，眸中渐渐涌动星辰。

厉沉渊双手扶住卿暖知的肩膀，“看着我。”

卿暖知颤颤巍巍的抬起眼睫，眼睛含着水雾。

厉沉渊看着卿暖知，低头。

那一瞬间，如羽毛轻抚，似百凤齐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