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暖知又看了看屏风,眉梢含笑的走了。
待人都走干净了,屏风后才传来一声叹息。
厉沉渊看了看停止流血的手臂,又狠狠地划了一道。
他的双目带着些许猩红,看着合上的大门。
……
夜已深,月如钩。
宴会结束,卿暖知回到寝宫。
她边走边把头上密密麻麻的金簪扯下来,身上层层叠叠的衣服捂得她感觉都要出痱子了。
她走到寝宫后的浴池,脚步顿了顿。
刚想往后退,腰间被软鞭缠上,下一秒,身子就扑向了浴池。
“咳咳咳……”
卿暖知被灌了一鼻子水,不停的咳着。
她的视线被水打湿有些朦胧,隐隐约约能看见厉沉渊猩红的双目。
鼻尖有着她熟悉的血香。
“你……咳咳受伤了?”卿暖知趴在厉沉渊怀里,抬起头想要看看他是哪里受伤了。
厉沉渊按住卿暖知的脑袋,声音有些嘶哑。
“……对不起。”
“嗯?”卿暖知有些茫然,“什么?”
卿暖知的长发被拨到一侧,露出细嫩纤长的脖颈。
脖颈上有着暗青色的血管,反衬的她皮肤又嫩又白。
“干什么……啊!”
脖子传来细密的疼痛,卿暖知叫出声。
下一秒,嘴巴就被牢牢按住。
卿暖知使劲挣扎,在水池里掀起不小的浪花。
“老实点!”厉沉渊的声音凶狠,“不想我在这里就办了你就安静。”
卿暖知被按在厉沉渊胸前,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厉沉渊咬破了卿暖知的脖子,带着药的苦涩气息的血缓缓流出。
厉沉渊大口吞咽着,喉结性感的上下滑动。
卿暖知觉得自己又痛又乏力,她有些头晕眼花。
玉手无力的打了厉沉渊一巴掌,声音无力又颓废,“我要死了!”
厉沉渊停止吸血,舔了舔卿暖知的伤口。
抬起头,他的双目恢复了清明。
卿暖知只觉得眼皮很沉,她有气无力的怒喊,“操,老娘欠你的!”
厉沉渊心疼的看了看卿暖知,“对不起。”
卿暖知不想说话,她只觉得自己快要死了。
“完了,哀家要凉了。”
厉沉渊眉头皱着,握了握卿暖知的手,柔软又冰凉。
他有些慌,无措的给卿暖知输送着内力。
暖烘烘的内力流入肺腑,卿暖知恢复了几分精神。
她抬起眼皮,“你是傻子吗?给哀家喂参吊命啊!”
厉沉渊紧抿着唇角,“我没有。”
“……”卿暖知不想说话了,好不容易积攒的力气也没了。
算了算了听天由命吧。
卿暖知放任自己陷入了黑暗。
厉沉渊看着昏过去的卿暖知有些慌张,手忙脚乱的从衣服内襟摸出了一块玉白透明泛着光的宝石。
他的手指微微用力,将宝石的一角碾成粉末,喂给卿暖知。
他的表情看上去有些心疼,抿了抿唇,把宝石收了起来。
两个人衣衫被浸湿,肌肤相触,暖暖的池水缓缓流着,厉沉渊却觉得自己浑身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