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沉渊冷着脸坐在位置上,捏着酒杯轻轻晃着,“与本将军何干?”
花娘委委屈屈的哭着,“我知道你恨我,可是我现在也代表着将军府,你又何苦……”
“咳咳。”
卿暖知掩唇轻咳,“私事私下处理,来人,带花娘下去更衣。”
作为主办人,卿暖知这话说的无可挑剔。
花娘也没有扭捏,站起来就走了。
卿暖知倒还以为花娘还能还说些什么,没想到就这么利落地走了。
看不透。
继续喝!
旺财在一边给卿暖知科普刚刚发生的事情。
宴会的节目是女眷们自己主动表演的,轮到花娘的时候,她明显就是不想上去,推脱自己身体不好不想去。
大将军可能是嫌烦,就说,“能跳就跳,做出一副哭哭啼啼的样子给谁看?”
花娘也没带舞衣,大将军就直接问其他女眷借了一件。
没想到跳着跳着,花娘的衣服就崩开了。
她当时恰好是做的一个动作幅度比较大的姿势,衣服这一崩开,基本就是走光了。
所以……
听完旺财的话,卿暖知捂了捂脸。
她还以为花娘碰瓷呢。
卿暖知一个劲的喝酒,自己还没喝醉,下面的一个官员就喝醉了。
喝醉的是户部尚书杜子腾,也就二十五六岁,平时为人斯斯文文的。
卿暖知只听见下面传来啪的一声,像是什么东西被踢碎了。
卿暖知抬头,疑惑的看向下面。
杜子腾踢翻了桌子,歪歪扭扭的冲着卿暖知走了过来。
他大着舌头,傻呵呵的笑着,“嘿嘿嘿,小暖知……”
卿暖知:你别过来我有点慌。
杜子腾以谜之走位走到卿暖知前面,啪的一下给卿暖知行了一个五体投地的大礼。
卿暖知有些想笑,但她还得维持住风度,“来人,带杜大人下去醒醒酒。”
“不要。”杜子腾耍赖似的在地上打滚,“太后娘娘,啊啊啊啊,我喜欢你啊啊啊啊……”
卿暖知先是一愣,然后换上一副迷之微笑。
“还不快点带杜大人下去醒醒酒。”
卿暖知自打及笄以来,是不是就能碰上个眼瞎的跟她表白,众人早就习惯了。
可能是本着我得不到全世界的男人都得不到的念头,卿暖知的小迷弟们还时不时搞个线下聚会,一起讨论最近哪个妹子又被卿暖知看上了。
倒是厉沉渊,一直在边疆生活,虽然知道情报上卿暖知的荒谬事情,但这还是第一次现场直播。
有点意思。
厉沉渊抬眸看了一眼卿暖知,又低下头继续摇酒杯。
卿暖知被看的莫名心虚,赶紧又吸了一大口酒。
她有一点点疑惑,厉沉渊拿着酒杯摇了那么长时间,好玩吗?
难道是没酒了?
她悄声吩咐旺财给厉沉渊送酒,厉沉渊接到酒壶,没什么反应。
卿暖知也感到有一点迷糊了,刚才心里的莫名其妙的想法都没了,现在就一个劲的瞅着下面弹琴的小姑娘看。
小姑娘弹完了琴,刚想下场,卿暖知开口了。
“下面的姑娘瞧着倒是眼生。”
小姑娘愣了愣,接着行了个礼,“回太后,小女是礼部尚书嫡长女.”
礼部尚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