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韩笑笑十岁相识,一起下过水摸过鱼,一起上过树掏过鸟窝,她说她想嫁给龙子清,卿暖知就去求龙子清娶了韩笑笑。
卿暖知说她想吃城北的栗子糕,韩笑笑就不顾门外大雪纷飞夜色如墨,出门去砸门强买。
韩笑笑一个挑眉,卿暖知就知道她是想干什么。
卿暖知微微抿嘴,韩笑笑就知道该说什么。
可是……
她竟然因为韩笑笑让她失了面子,去和龙子清告状?
让龙子清厌弃她……进而杀了她?
于是,林天赐用免死金牌救出她。
可是……
可是啊……
卿暖知扶着墙站起来,她的眼里满是迷茫。
这到底是怎么了?
林天赐在韩笑笑身旁趴着,脸上还是未褪去的恐惧。
地窖里面还隐隐传来哭泣声,卿暖知却转身就走。
她可能……
她需要找个聪明人。
在此之前,她需要静静。
她漫无目的的走着。
忽然耳边传来整齐的号子声。
她抬头,原来来到了军营啊……
厉沉渊……?
卿暖知犹豫了一会,抬步走了进去。
厉沉渊站在校场的中央,长身玉立,一脸阴沉。
他的周围有很大一块空地,士兵们都闷不做声,看都不敢看他。
卿暖知忽然笑起来。
忽然传来女孩子的笑声,在全是男人的军营里很是突兀。
厉沉渊刀锋一样锐利的眸光射了过来。
卿暖知抬眸看向他。
厉沉渊看着她蜡黄的脸,粗布带补丁的衣服,皱了皱眉。
“你们继续。”
撇下这么一句话,厉沉渊就走了。
卿暖知亦步亦趋的跟着厉沉渊走到他办公用的屋子。
卿暖知一进屋,厉沉渊就关上了门。
然后,撕下了卿暖知的假皮。
暴力撕下假皮是很痛啊,卿暖知皱了皱眉。
撕下假皮,卿暖知红红的眼睛的鼻头一览无余。
又哭了?
厉沉渊皱了皱眉。
卿暖知抽抽鼻子,“你怎么这么粗鲁。”
“怎么回事?”
卿暖知别扭的推开厉沉渊,“没什么……”
厉沉渊看了看她,“韩笑笑死了?”
卿暖知震惊的看着他,“你怎么知……”
“蠢死了!”
厉沉渊叹气,“在哪里?”
“啊?”
厉沉渊无语的看了看她,“算了。”
卿暖知眨眨眼,看着厉沉渊把苦夏叫进来,然后说了一句。
“去把林府处理干净。”
???
毁尸灭迹嘛?
卿暖知有些急,“你想干什么!”
“呵。”
厉沉渊敲了卿暖知一个板栗,“你想让明天的京城头条成为太后娘娘屠了林府满门?”
卿暖知沉默了,心底的怀疑,慢慢生根发芽。
“怎么,怀疑本将军?”
卿暖知咬着唇,不说话。
厉沉渊又叹气,“韩笑笑是被金凤杀的。”
卿暖知没有抬头,依旧一言不发。
“听我解释解释?”
卿暖知慢吞吞的抬起头,看着厉沉渊。
厉沉渊揉了揉卿暖知的脑袋,“韩笑笑的父亲是金凤的卧底。”
卿暖知红着眼,一言不发。
“我收到密报,金凤要把安插在大龙的探子全拔了。”
“为什么?”
“不清楚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