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常氏混浊的双眼闪过一道精光,“胡说,大将军怎么会欠你们的钱!”
“呵,如若不是欠钱不还,为何见了我们就落荒而逃,现在将军府里就你一个,不找你要钱找谁!”
厉常氏一想,确实,厉沉渊武功极好,平日里有个风吹草动都瞒不过他,现在这么闹腾还不出来,一定是跑了!
厉常氏啐了一口,“呸,个死没良心的!我告诉你们,冤有头债有主,要钱没有,要命一条!”
“呵,就你这条贱命。”卿暖知手中拿着匕首把玩,忽然一下子把匕首插到厉常氏身后的墙壁上,离厉常氏的脑袋只有毫米之差。
厉常氏吓得小便失禁,忙不迭的哭道,“我,我的钱都在那腌菜缸里……”
卿暖知冷哼,匕首轻飘飘的划过厉常氏的脖颈。
“我说,我说,在我门前花坛的花盆里……”
卿暖知收刀入鞘,“算你识趣。”
卿暖知把厉常氏的床帘扯下当包袱,看见屋里有什么值钱的都装进去,然后拍拍屁股,和花氏走了。
剩下厉常氏龟缩在角落里,看着被洗劫一空的房间嚎啕大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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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暖知回宫之后还没来得及沐浴,就被风风火火闯进来的韩笑笑带走了。
花娘抱着装满金银珠宝的包袱,面无表情的看着两个人离去,那张惯是盈满泪水的眸子里满是落寞。
卿暖知被韩笑笑带到凤栖宫,里面一堆女人正在叽叽喳喳。
卿暖知听到声音就甩开了韩笑笑的手,“怎么回事?”
“哎呀,各大官员的夫人,她们都要把自己的女儿往宫里塞,我招待不了,你快帮帮忙。”
卿暖知一脸寒意,“我先回去换衣服。”
“哎呀不用换衣服了,这样就挺好!”
韩笑笑不待卿暖知反对就扯着卿暖知进了殿,小太监一板一眼的喊道,“太后娘娘、皇后娘娘驾到——”
卿暖知心中不快,一脸冷漠的入座。
那群叽叽喳喳的妇人噤了声,看着卿暖知的样子有些恍然。
以前见太后娘娘都是一副高高在上老气横秋的贵妇模样,还以为这个第一美人的称号是金银堆砌出来的,今日一看,果真名不虚传。
只是美则美矣,这太后娘娘,也未免太没规矩了些。
卿暖知小脸不施粉黛,青丝未挽,随意的用一根红绳系着,一身粉色长裙,外罩白色大袖衫,除了脖上挂着的水滴琥珀,通体无一饰物。
这模样,说是个不谙世事的小姑娘很合适,但要说是高贵典雅的太后娘娘……
各个贵妇人面面相觑,谁也不敢说什么。
卿暖知自知自己现在这模样一点也不能服众,心下暗恼韩笑笑,却只能笑着对下面说,“哀家听闻诸位夫人有意让各位千金入宫?”
各个妇人心下思量,皇上皇后相敬如宾貌合神离,但皇上对太后极好,说是母慈子孝,如今一看,哪是母慈子孝,分明是郎有情郎有情妾无意,有太后娘娘这般珠玉在前,再加上皇后娘娘如此刻薄,自家女儿入宫岂能讨好?
再加上传闻中,太后娘娘极好女色……
于是各个妇人笑容满面,“太后娘娘真会开玩笑,小女顽劣,怎堪入宫?”
卿暖知垂眸,掩住眼中的神色,“如此,哀家就不打扰诸位同皇后娘娘唠家常了。”
“母后!”韩笑笑笑得温柔,“儿媳不懂那些交际什么的,母后舍得把儿媳独自扔在这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