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六十四章(1 / 2)七十一呀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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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不住,继续说。

“哥哥不会的。”朝歌这般俏皮,饶是个被父兄宠坏了的模样。

提起哥哥,朝歌的脸上是带着笑容的。

这个元冬口中的太子殿下,就是兰渠的靖阳太子,也就是朝歌的哥哥,牧凌天。这个太子同朝歌一样,都是故王后郁氏所出,是嫡也是长,自一出生便被封为太子,将来是有可能继承大统的,但如今看来,这个“可能”像是不太乐观,概率极低。

“你怎知我不会?!”说着说着,人就肯定要来的了,都是套路呀。

“哥哥!”朝歌看到靖阳太子,第一反应,就是咧嘴大笑,差点脚滑,要掉了下来,幸好手快,稳住了,不过朝歌知道,就算她失足掉了下来,底下的站着的男子一定会稳稳的接着她,就算接不住,也不会让她摔到地上,伤着半点的。

“奴婢见过靖阳太子,殿下金安。”元冬和锦香纷纷请安道,还没等靖阳说话表示呢,元冬礼行到一半,就匆匆站了起来,留着锦香一个人依旧端正的跪着,一脸的无奈,只见元冬告状的语气说道,

“殿下,你快管管公主吧,真是一点也不让人省心,普通的姑娘哪有成天上树上树的呀!”见到靖阳一来,元冬的胆子也越发的大了,谁让这个祖宗,只有太子能治的了。

“元冬!你胆子肥了,我哪有成天上树!偶尔好嘛!再说了,本公主又不是普通人家的姑娘!”朝歌自然也是要怼回去的。

这个元冬,每次都是这样,有完没完,没完没了!

“哈哈哈,你倒是一点儿都不怕我,倒教得身边的奴婢们也不怕我!”靖阳太子笑着看着这一对主仆,真是有趣。转头看了一眼元冬,又看了一眼仍旧安安分分跪着的锦香,将她扶了起来,“谢殿下。”

锦香行了个礼,站到了一边。至于元冬,就算在怎么没脑子,此时也是意识到的了,马上就再一次跪在地上,行礼说道,“殿下恕罪,奴婢不该擅自起身,还出言顶撞公主。”将头埋的深深的,元冬呀,你怎么总是不长记性呢,真不把自己当外人呀!

“哥哥性情最是温婉,定然不会如此狠心责罚她们的!”朝歌见元冬如此,算你识相,对着靖阳俏皮的说道。

她的这个哥哥,虽没有什么大的架子,可也不似她那般,无规无矩惯了,平日里同底下的人打打闹闹,他是最重礼数的!

“温婉?!朝歌的书都读到哪里去了,竟敢用温婉二字来形容我!恩?”温婉?那可是形容女子的,这个朝歌真是!

“谁让哥哥长得好看呢,就像朝歌一样好看,脾气又好,又”朝歌一连串的,也不忘顺带上她自己,还没等全部说完呢,就被靖阳出言打断了。

“行了,没羞没臊,还不快下来!”佯装生气的说道。

“那哥哥可要站稳了,好接着朝歌,”说话间,朝歌便一跃而下,往靖阳的怀中扑去,没有丝毫的犹豫与担心。

因为她知道底下的人一定会牢牢的护着自己的。他们是兄妹,是至亲兄妹,身上流着同样的血,自然可以拿命交互的,若是连哥哥都不能相信,还有谁可以信任。

后来的朝歌也不止一次的像现在这样,一次一次的用命去搏,去争,为自己,为哥哥,靖阳都不曾让她失望。

可有一次,只那一次的相舍,最后付出了他生命的代价,也让朝歌失去了比生命更重的东西,那是什么,是为了什么,朝歌至死也不曾彻底明白。

“小心!”靖阳嘴里喊着,生怕她摔着哪里,手却是牢牢的接住了一个调皮矫情的捣蛋鬼。

“近日又偷吃了什么,这般重了!又这般顽劣,以后谁还敢娶你!”看似嫌弃,言语间却尽是宠溺,眼神里全是温情,任凭这个女子在他的臂弯下笑的开怀。

他原本以为自己可以好好照顾她的,他是太子,未来的王,他定是能让她在她的身后,平安喜乐,荣宠万千,哪怕不是一生一世,也会是永永远远,倾尽所能。

只是他忘了,他的朝歌,终究要嫁人。

他的朝歌,为他而嫁。

他的朝歌,所嫁非人。

“你们都下去吧。”靖阳对着底下的人吩咐道,包括元冬和锦香。

“是,殿下,奴婢告退。”

“哥哥是嫌弃朝歌了吗?”朝歌问道。

“自然是……不敢的。”靖阳刮了刮她的小鼻子,这般笑着说道。

两人并肩走着,漫无目的,这王宫大的很,这地方也静的很,他们将可以说好多好多的话,只是两个人能说的话。

“今日贵妃有喜,新生皇儿,哥哥不是应该在韶华殿打点事宜,准备今晚的中宫盛宴?”朝歌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随手折了路边的一朵花,放在鼻尖,闻了一闻,开口问道。

淡紫色的花瓣,发出清新淡雅的香味,很是好闻,朝歌将花拿在手中,一路走。

近日兰渠宫中有喜事,陛下的宠妃,兰贵妃殷氏,新添了一个小皇子,陛下已年过半百,如今又得新子,自然是开心的不要不要的,巧的是,新皇子出生当天,不知哪里人在哪里寻得的一块神石,让陛下觉得这是皇族庇佑,上天有灵,是大大的福泽,并准许可以同太子的仪式庆贺,更让殷氏依皇后之礼,赐中宫夜宴,今日,便是新皇子满月之日,宫中一干人等,自然是忙的无暇分身了。

“奥,母妃已让秦王去操办一应事宜,父皇也同意了,我也是无事,乐得清闲,所以想着来……”靖阳说的很是吞吐,他知道,朝歌听了,定然是会不高兴的。

果然,朝歌一听,就很是生气,气急败坏的说道,“哪里来的清闲!”

朝歌捏着手中的花,长长的指甲不小心嵌到了皮肉,“哥哥!殷氏惯会这些把戏塞怼哥哥,偏生父皇总是向着她!”

朝歌素来同殷氏不对付,不服管教,再加之,朝歌是唯一的嫡长公主,郁后去世多年,中宫无后,朝歌本是兰渠最尊贵的女子,殷氏却总爱以母以君的名位去压着朝歌,自然不快。

靖阳又何尝不委屈,不替朝歌委屈,不替自己委屈,奈何纵然对殷氏有诸多不满,自己又能如何!殷氏专宠多年,母家势力庞大,又有秦王,渐渐起势,在朝处处同他制衡,靖阳知道更多时候,朝歌是在替自己打抱不平,可是他也没有办法,这局面,轻易如何扭转!一个不小心,便是粉身碎骨,自身难保。

“兰贵妃育有皇子成年,如今又添皇儿,应该的。秦王是她的亲子,自然更亲近些,也比我合适些,没有什么的。”靖阳平静像往常一样,再一次的同朝歌解释这一次的起因缘由。

这样的事,不止一次了,每次不也都好好的过来了吗!

牧凌天在前朝都已经很习惯了,愿着她的朝歌在后宫也能明白并习惯。说到底,荣宠,不过王位上那个人的一念之间罢了,而那个人如今更宠贵妃和秦王一些,母凭子贵,子因母尊,牧凌天和牧荣凰也是如此,都是一样的。

“哥哥!”朝歌很显然不同意这一番言论,

“哥哥是太子,是嫡子,若不是母后早亡,殷氏借着母亲的阴泽,哥哥哪里会养在她的膝下,若非哥哥养在她的膝下,又哪里来的殷氏的贵妃之尊!如今她的孩儿成年封王,新生孩儿宴请中宫,已是莫大殊荣,就不懂得善待你!如今来分亲疏有别,早干嘛去了!”朝歌说的面红耳赤,也不无道理。

说起这个太子之所以养在殷氏的膝下,也是有很大的缘由的。

原本这个殷氏只是满宫里一个小小的美人罢了,后无家族,前无恩宠,日子就这样过着等着终老一生。

郁后,也就是靖阳同朝歌的生母,霍北黎族长公主,嫁入兰宫封后,总是生病,不知是水土不服还是生下了第二个孩子的缘故还是怎么的,心绪难解,身子总不是大好,太医治了许久,仍是不见好,都说男女有隔,有些疑难,宫中太医也不好细细询问,得知宫中美人殷氏会些推拿针灸,略通医术,便想着伺候在郁后的身边,好生照料,但也方便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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