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慈道:“我也不知道。”
闻言,慕容楮和张行安没有话。
虎子和易筐应声。
谢慈道:“卜式道不但是羊,治理百姓与这是同一道理让他们按时起居,把不好的人抓走,不要让他败了群,子听了很是惊奇,封他为缑氏令,果然缑氏百姓反映很好。”
虎子听到这道:“卜式确实聪明。”
慕容楮道:“我也认为。”
易筐道:“没错。”
张行安道:“对。”
谢慈接着:“升任为成皋令,办理漕运又被评为最好。子认为卜式为人朴实忠厚,封他为齐王太傅,而孔仅由于出使各地铸作铁,三年之中升任为大农令,位列于九卿。而桑弘羊为大农丞,管理有关朝廷会计事务,慢慢设置起均输制度来。”
慕容楮问:“谢慈,那是卜式聪明,还是桑弘羊聪明?”
易筐道:“桑弘羊。”
虎子点头道:“易筐的对。”
张行安道:“我认为慕容楮的对。”
谢慈听着却未言,只道:“这时开始允许吏缴纳谷物补为官,补为郎官缴纳的谷物多至六百石,自从制白金和五铢钱以后五年,赦免官民因铸金钱获罪的数十万人,子没有发现而被地方杀聊,不可胜数。”
“自赎金赦免罪的有百余万人,然而犯罪又能拿得起赎金的连一半人也没有,普之下大约所有人都无顾忌地铸金钱了。”
慕容楮道:“那得怎么办?”
张行安也应声。
谢慈道:“犯罪的人太多,官吏不可能把他们全都杀了,于是派遣博士褚大、徐偃等人按照尚书诸曹职司的不同划分权限,巡察郡国,见兼并之徒以及为郡守、国相等职,却利用职权图谋的人。”
“而御史大夫张汤这时正显赫的时候,减宣、杜周等人任御史中丞,义纵、尹齐、王温舒等人以执行律令提升为九卿,在这时,如夏兰这类人开始出现了,因而有大农令颜异被杀的事发生。”
易筐道:“桑弘羊和卜式呢?”
虎子道:“对啊。”
慕容楮道:“他们又不是御史大夫。”
谢慈道:“颜异是一个亭长,因办事清廉直率慢慢升迁到九卿。子与张汤既已制币,问颜异有什么看法,颜异如今诸侯王朝见子有苍璧,价值不过数千钱,而作为衬的币反而值四十万,本末不相称。”
“子听了很不高兴。张汤又与颜异平素有些过节,适巧有人以其他事告发颜异,此事交给张汤审理。”
虎子问:“然后?”
谢慈:“颜异曾经与客人闲谈,客人到某法令颁下时有些弊病,颜异没有话,客人以为他与己见不同,就了几句。”
“张汤知道此事后上奏子,颜异为九卿,见法令有不妥,不向朝廷进言,只在心中诽谤非难,其罪当死。”
慕容楮道:“皇帝听信了张汤的话?”
易筐道:“应该是。”
谢慈道:“公卿大夫多以阿奉于人了,子既颁发了算缗钱令并尊崇卜式为下饶榜样,而百姓终究不肯拿出钱财帮县官,于是发生了告缗钱的事。”
“郡国有许多铸的金钱,大多不够分量,因而公卿请求命京城铸造钟官侧钱,一个当五个,向官府缴纳赋税以及其他对朝廷使用的,不是侧钱不许使用。”
“从此白金的价值降低了,百姓不在珍视它,县官下令不用,仍无作用。一年多后,白金终于废止不用。”
众人认真的听着。
谢慈道:“这一年,张汤死,而百姓对他毫无思念之情,此后二年,侧钱又不用,老百姓千方百计把它花出去,这对市场很不利,侧钱又废弃了。”
“于是下令所有郡国都不再铸钱,专门命上林苑三官铸造。流行的钱财既已很多,下令下,凡不是三官铸造的钱币不用,诸郡国以前铸造的钱币全都得毁了,上缴三官。”
四人听着不言。
谢慈道:“百姓铸钱的事更少了,铸钱所获利益还没有花费大,只有巧工匠和大商贾才有能力铸,卜式为齐国诸侯相,而由杨可而起的告缗钱的事遍及下,中等人家以上大约都被告发。”
易筐道:“然后?”
谢慈道:“由杜周加以审理,很少有能反案的。于是分别派遣御史、廷尉、正监等官员按不同使命出使诸国,顺便治理郡国缗钱的案子,所得没收老百姓的钱物以亿计,人千万,田地大县数百顷,县百余顷,宅子也与这些数字相当。”
慕容楮应声。
谢慈道:“于是商人中等以上人家大约全都衰败了,从此百姓谁也不再经营买卖了,而县官因为有官办盐铁和告缗钱这两件事,财政宽裕多了。”
“接着,函谷关东迁三百多里至关中地域,设置了京都左右辅都尉,起先大农有许多经管的盐铁官布,因而设置了水衡都尉,想让他主管盐铁事。”
“等到杨可告缗钱的事发生后,上林有许多财物,就命衡管上林。上林财物既满,这时越国打算与汉朝为战,于是大规模修建昆明池,池周筑观宇环绕。”
易筐道:“桑弘羊呢?”
谢慈道:“建造楼船,有十丈多高,子为这气派的所感,建造了柏梁台,高达数十丈。修建的宫室,也从此趋于富丽。”
“于是把缗钱分给各官府,而水衡、少府、大农、太仆还各自设置了农官,往往就地在各郡县整治没收来的土地,加以耕田。”
虎子道:“这都是因为卜式?”
谢慈道:“没收来的人,则分给诸苑囿,或者分给诸官府,诸官府更设置了各事的人,罪徒众多,因而由河漕运至京的粮食大约增加到每年四百万石,并且还要官府一部分粮食才能足用。”
“所忠上书世家子弟和富人扰齐民的生活,于是惩罚诸罪犯,牵连达到数千人,称为株送徒,得财的既得以补为郎官,郎官从此衰退了。”
众人听得皱眉。
谢慈道:“这时山以东遭水灾,并且一连数年粒米不收,方圆一二千里之间,子心中怜悯,下诏书江南火耕,命饥民可到江淮之间寻饭吃,想留在那里的,可在那里定居。”
“派遣的使者冠盖相连,往来于道路,护送这些饥民,并从巴蜀运来粮食赈济他们。”
到这,谢慈看向慕容楮等人。
易筐等人认真的听完,然后道:“其明年,子始巡郡国,东度河,河东守不意行至,不辨,行西逾陇,陇西守以行往卒,子从官不得,陇西守,於是上北出萧关,从数万骑,猎新秦中,以勒边兵而归。”
张行安也拿着书道:“新秦中或千里无亭徼,於是诛北地太守以下,而令民得牧边县,三岁而归,及息什一,以除告缗,于新秦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