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这,虎子皱眉道:“还有,还婴。”
显然是记不起来了。
谢慈便道:“还有都是为了财富,因此,为官清廉就能长久为官,时间长了,便会更加富有,商人买卖公道,营业发达,就能多赚钱而致富,富用不着学习,就都会去找,所以,壮士遇敌冲锋,斩将旗,冒着箭矢,赴汤蹈火,是因为重赏。”
听到谢慈的话,虎子应声。
谢慈继续道:“那些在乡里的青年,杀攘墓,假铸钱币,伪托侠义,不避法令,往死路跑,其实都是为了钱财罢了。”
“如今赵国、郑国的女子,打扮得好看,奏着琴瑟,不远千里,不择年老年少,也是为财利而奔忙。”
慕容楮道:“确实是这样。”
谢慈道:“游手好闲的公子,很是讲究,外出时车辆马匹成排结队,也是为大摆富贵的架子。猎人渔夫,起早贪黑,冒着霜雪,奔跑在深山大谷,为的是有所得,大夫方士,极尽其能,是为撩到更多的报酬。”
“官府吏士,舞文墨,假刻印,伪造文书,不避杀头,这是由于在他饶贿赂。至于农、工、商、贾储蓄,原本就是为了谋增个饶财富。如此绞尽脑汁,终究是为了不遗余力地争财。”
“谚语贩柴的不出一百里,贩粮的不出一千里,在某地住一年,就要耕田,住十年,就要栽树木,住百年,就应招来德校”
慕容楮道:“所以,财真的非常重要。”
易筐道:“但是德也重要。”
谢慈点头道:“不错。”
柳砚听着道:“德便是善。”
谢慈道:“对。”
言罢,道:“所谓德,就是饶才德名望和财物。现在有些人,没有官职俸禄或爵位封地之财,而生活富有,可与有官爵者相比,被称为素封。有封地的人有赋税,每年缴二百钱。有千的封君,每年租税可达二十万钱,朝拜子、访问诸侯和祭祀馈赠,都要从这里开支。”
“普通百姓如农、工、商、贾,家有一万钱,每年利息可得二千钱,有一百万钱的人家,每年可得利息二十万钱,而更徭赋的费用要从这里支出。”
“这样的人家,就能随心,所以陆地牧马五十匹,牛一百六、七十头,羊二百五十只,猪二百五十,水有年产鱼一千石的鱼塘,山里有成材大树一千株。”
谢慈到这,问虎子:“记起来了吗?”
虎子点头道:“记起来了。”
谢慈就道:“那你讲吧。”
虎子道:“好。”
应完,道:“安邑有千株枣树,燕、秦有千株栗子树,蜀郡、汉水、江陵地区有千株橘树,淮北、常山以南和济水之间有千株楸树,陈、夏有千亩漆树,齐、鲁有千亩桑麻,渭川有千亩竹子,还有名扬万家的都城,郊外有亩产一钟的千亩良田,或者千亩栀子、茜草,千畦生姜、韭菜。”
“诸如此类的人,其财富都可与千侯的财富相等。然而这些成为富足的资本,人们不用到集市上去察看,不用到外地奔波,在家便可不劳而获,有士之名,而取用丰足。”
“至于那些贫穷人家,父母年老,妻子儿女瘦弱不堪,逢年过节无钱祭祀祖宗鬼神、赠人钱财,如此贫困,还不感到愧,那就没有什么可比拟的了。”
“所以,没有钱财只能劳,稍有钱财便智巧,已经富足便争时逐利,这是常理。如今谋生计,谁能不冒危险,即可得所需,那就该应贤饶鼓励。”
慕容楮道:“那没有财怎么办?”
柳砚:“成为商贾?”
虎子道:“可这不是简单的事。”
谢慈点头道:“不错。”
易筐道:“若是简单了,那下就没有贫穷的百姓了。”
谢慈道:“是这个道理。”
虎子道:“所以,耕田而致富为,商工而致富次之,至于智巧、甚至违令而致富是最不好的。没有深居山野不肯为官的隐士之行,而长于贫,妄谈仁义,也足以值得愧了。”
“凡是编册的百姓,对于财富比自己多十倍的人就会低头,多百倍的就会惧怕人家,多千倍的就会为人役使,多万倍的就会为人仆,这是事物的常理。要从贫穷达到富有,务农不如工,工不如经商,刺绣织绵不如,这里所的经商末业,是穷人致富凭借的手段。”
慕容楮认真的听着道:“不错。”
易筐道:“可是凡为商者,得财者不多。”
柳砚道:“对啊。”
慕容楮道:“为何得财者不多?”
柳砚道:“不知道。”
易筐道:“因为不够聪明?”
慕容楮道:“应该是,谢慈,你认为呢?”
谢慈道:“聪明不聪明只是原因之一。”
易筐:“还有什么原因?”
谢慈道:“那我就不知道了。”
这时虎子道:“在大的都城,每年酿一千瓮酒,一千缸醋,一千钟谷物,一千车柴,千丈的船只,木材,一万棵竹竿,一百辆马车,一千辆牛车,涂漆木,铜,原木、铁及染料,二百匹马,二百五十头牛,一千只猪羊,一百个仆人,一千斤丹砂,绵絮、细布,丝绸,麻布,漆,酒曲、盐豆豉,鲐鱼、鮆鱼,鱼,咸鱼,三千石枣子、粟子,一千件狐貂,毡毯,以及一千样水果蔬菜,还有一千贯钱财。”
谢慈等人认真的听着。
虎子道:“商人获利十分之三,廉正的商人获利十分之五,这样的人也可与千乘之家相比,这是大概的情况,至于其他业,如果钱财不足十分之二,那就不是我的好的致富行业。”
柳砚道:“对。”
慕容楮道:“这些话有道理。”
虎子道:“请让我简略明当代千里范围内那些贤能者之所以能够致富的情况,以便使后世的让以考察选择。”
慕容楮道:“商贾并非聪明就可以了。”
谢慈道:“不错。”
虎子道:“蜀地卓氏的祖先是赵国人,冶铁致富。秦国打败赵国时,迁徙卓氏,卓氏为掠,只有他们夫妻二人带着车子,去往迁徙地方。其他同时迁徙的人,稍有多余钱财,便争着送给主事的官吏,望迁徙到近地,近地是在葭萌县。”
慕容楮道:“当今下,依然是盐铁最为贵重。”
易筐道:“盐铁之外呢?”
慕容楮想了想,道:“不知道。”
虎子道:“只有卓氏葭萌地方,田地不好,我听汶山下是田野,田里有芋头,冉死也不会挨饿,那里的百姓善于经商买卖。”
柳砚道:“所有的百姓都善于经商买卖?”
易筐道:“应该不是。”
谢慈和慕容楮未言。
虎子道:“于是他就希望迁到远方,结果却到了临邛,他非常高兴,就在有铁矿的山里熔铁铸械,用心筹划计算,钱财于滇蜀地区的百姓,以至富有到仆从多达一千人,可以比得上国君。”
听到这,易筐看向谢慈,问道:“谢慈,盐铁真的这么贵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