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易筐和慕容楮的话,谢慈道:“其实我和你们想的一样,我认为当时皇帝应该不在,或者这官吏会不会是武官,也有可能是大将军,还可能是丞相,但我觉得是大将军和丞相的可能不多。”
两人听罢,易筐又问:“那你觉得会是什么官吏?”
慕容楮道:“会不会是那样的人,就是不管是谁在他眼里都一样,是个非常严厉,刚正不阿之人?”
谢慈摇头道:“应该不会,若真如你所说,这人为何会对吕蒙正说出那般话?我猜这官吏不知道吕蒙正是谁,也可能是见过吕蒙正的人,他见吕蒙正时,吕蒙正还不是副宰相,总之不管怎么说,此人都很失礼。”
易筐觉得谢慈说的很有道理,慕容楮也道:“有道理,不过,这官吏也有可能是太监,或者皇亲国戚。”
谢慈道:“不是没有可能。”
“我觉得不会是太监。”易筐说:“太监轻易不敢得罪人。”
慕容楮听了问:“谁说的?”
易筐道:“我听人说的。”
慕容楮:“什么人说的?”
易筐道:“忘了。”
“不会的,我告诉你,太监最是狗眼看人低了。”慕容楮说。
“谁说的?”易筐问。
慕容楮道:“一个太监说的。”
易筐:“啊?”
慕容楮说:“在京城的时候,一个太监跟我说的。”
“哦。”易筐应了声,然后道:“那太监什么样?”
慕容楮道:“什么什么样?”
易筐和慕容楮说起了太监,谢慈去找阿宁,阿宁正在看着小河吃小米,见了谢慈,就问道:“哥哥,小河吃不吃小鱼啊?”
谢慈道:“当然。”
阿宁又问:“那虾呢?”
谢慈点头:“也一样。”
阿宁道:“那小河现在能吃鱼虾吗?”
谢慈道:“现在还不能。”
“除了鱼虾还吃什么?”阿宁问。
“除了鱼虾还有豆天蛾。”谢慈道。
阿宁不说话了。
谢慈道:“怎么啦?”
阿宁道:“不能有豆天蛾。”
“为什么?”谢慈问。
“因为豆天蛾是小河的朋友。”阿宁说。
闻言,谢慈无言,然后道:“豆天蛾是朋友,那小鱼和小虾呢?它们就不是朋友了?”
谢慈发现了,阿宁看待豆天蛾和看待其他东西不一样。
为啥?
为啥谢慈是不知道的,但是有一样谢慈还是知道的,那就是豆天蛾是害虫。
阿宁听了谢慈的话,皱了皱眉头,道:“是吗?”
谢慈说:“是啊。”
本以为阿宁要把豆天蛾和小鱼小虾看待一样了,谁知阿宁道:“那也没关系啊。”
谢慈沉默了。
阿宁道:“小鱼和小虾永远都不会消失,但是豆天蛾会变成蝴蝶飞走的。”
“不是,豆天蛾不会变成蝴蝶的,它们会变成蛾子,扑棱蛾子,还有它们会飞走,那小鱼和小虾也会游走啊,它们怎么不一样了?”谢慈道。
却见阿宁道:“豆天蛾不会变成蛾子的,它们会变成蝴蝶,哥哥,你不知道,它们不一样,小鱼和小虾是小鱼和小虾,豆天蛾是豆天蛾,蝴蝶是蝴蝶,扑棱蛾子是扑棱蛾子,它们不一样,你怎么能说它们一样呢?”
谢慈:“”
这话不知道怎么说了。
阿宁看着谢慈又说:“不过哥哥要是认为豆天蛾就是扑棱蛾子,只要你高兴,那就认为它会变成扑棱蛾子也没关系的,因为阿宁最喜欢哥哥了。”
谢慈完全服气,不说话了。
阿宁又说:“冬天就没有小鱼和小虾了,所以,我们明天去河里抓鱼吧,放在石槽里,等到冬天来了,就是小河的饭,还有,还要给大河存冬天的野草。”
听着阿宁的话,看看小河,谢慈不知道说什么。
这时,听到易筐和慕容楮的声音传来:“谢慈?”
谢慈离开屋子,去找易筐和慕容楮,易筐看着书读道:“吕僧珍在任,平心率下,不于亲戚,从父兄子宏以贩葱为业,僧珍既至,乃弃业求州官,僧珍曰吾荷国重恩,无以报效,汝等自有常分,岂可妄求叨越,但当速反葱肆耳,僧珍旧宅在北,前有督邮廨,乡人咸劝徙廨以为益其宅,僧珍怒曰督邮官廨也置立以来便在此地,岂可徙之益吾私宅,姊适于氏,住在市西,小屋临路,与列肆在,僧珍常从卤簿到其宅,不以为耻。”
“这些话说的是什么?”易筐问。
谢慈听完道:“说的是吕僧珍为官,不徇私,他的侄子把贩卖葱当作职业,在吕僧珍回到故乡为官时,就放弃贩葱业想求他在州里为官,吕僧珍就说我承朝廷重大的任务,没有什么可以用来报效的,你们本来有正当的职业,怎么可以请求得到不该得的职份呢,你只应当赶快回到葱铺里。”
慕容楮道:“吕僧珍说的对。”
易筐问:“你知道他是什么人?”
慕容楮摇头道:“不知道。”
易筐没再说什么,谢慈继续道:“吕僧珍老家住在市北,前面建有督邮的官署,乡人都劝他迁移官署来扩建住宅,吕僧珍恼怒地说督邮,是官府的房子,从建造以来就一直在这里,怎么可以搬迁它来扩大我的住宅呢。”
“他姐姐嫁给于氏,住在市西,小屋面临道路,又混杂在各种店铺中间,吕僧珍经常带着侍从到他家,并不觉得辱没了身份。”
谢慈说完,易筐道:“说的是这些?”
“嗯。”谢慈应声。
慕容楮忽然道:“我不喜欢葱。”
“我也是。”易筐道。
谢慈也说:“我也是。”
三人看了看对方,笑了起来,慕容楮问:“谢慈,你喜欢吃什么?”
谢慈道:“姜。”
易筐道:“我也是!”